暗戀就像,滿腔愛意投入無底洞,聽不見回應,卻甘之如飴。
——沈允初
可我不會讓我家初初的暗戀落空。
——周季南
文/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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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南川市已入深秋。
剛下過場雨,路道旁的梧桐葉從枝椏上掉落,在空中悠悠飄轉幾圈,旋即落地。
空氣中滿是蕭瑟淒清的味道。
沈允初今天穿得少,再加上易冷體質,剛出校門臉頰就被冷風吹得發紅。
她攏了攏身上的校服,雙手微合,放在嘴邊連續哈了幾口熱氣,凍僵的手指才有了知覺。
“啊!快看!那邊有個大帥哥!”
說話的是沈允初高一新交的朋友,叫薑檸月。
她語氣很激動,說話間還不忘用手撞撞沈允初的肩膀。
嘴裏念念叨叨的。
“你說我要不要去要個微信什麼的……”
聽見這話,沈允初才側頭循著薑檸月的視線逡巡一圈,最終停在一家網吧門口。
因下過雨的緣故,整個城市籠罩著一層淺淡的薄霧。
她大致看了一眼,霧中的那個人身高腿長,穿著黑色連帽衛衣和複古深色牛仔褲,戴著的衛衣帽已經把臉遮住了大半,正吊兒郎當的斜靠在牆上,對著路過的小姑娘散發魅力。
很騷。
隔著一條街,沈允初都能聞到親哥沈遇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散發出的那股“騷味”,直衝鼻腔。
“臉都沒露,帥什麼。”
薑檸月不讚同:“可他衣品好啊!”
“那隻是正常穿搭。”
薑檸月被噎得無言,“……”好像也是?
語罷,沈允初煞有其事的理平校服皺起的地方,把手揣進兜裏,一臉冷酷地站在薑檸月正前方,盯著她一言不發。
薑檸月看帥哥的視線驟然被擋住,眼底不明所以。
她把視線慢慢轉移到沈允初身上,疑惑問:“幹嘛?”
沈允初街溜子般撩了撩額頭的劉海,隨即問:“帥嗎?”
薑檸月毫不猶豫:“不帥。”
“嗬。”
要說帥,沈允初肯定沾不上邊。
硬要形容,那就是——可愛。
沈允初的頭發比較厚實,紮高馬尾總把頭皮扯得很疼,於是,多數時間裏,她都習慣紮雙馬尾。
南川的風似刀片,刮在白皙的麵頰上,紅裏帶粉,肉感很重。內扣的空氣劉海略微淩亂,再配上一五八的身高,活脫脫一個甜心軟妹,讓人手心發癢。
“啪。”
薑檸月躍躍欲試的手被毫不留情的拍掉。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下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給情麵啊!”這句話她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沈允初沒和她爭論高低,轉身順著街道往回家的路走。
剛走幾步。
“咦,那帥哥露臉了,還真挺好看的。”
沈允初頭都不回,“醜。”
薑檸月已經見怪不怪,嘖了一聲,“你就沒說過誰帥,”她嘟嘟噥噥的,“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天仙才能入你的眼。”
對街的沈遇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到家的時候沈母正端著一盤炒好的酸辣土豆絲從廚房出來,嘴裏哼著不知名的調調,“回來了?”
沈允初嗯了一聲,把書包隨意扔在沙發上,環顧一周,不經意問:“媽媽,哥哥呢?”
“說是學校留他們實習老師開會。”沈母把盤子擺在餐桌上,說:“你發消息問問。”
沈允初意味不明地哦了聲。
隨手拿起個抱枕抱在懷裏揉捏幾下,放在大腿上枕著手肘,才掏出手機,點開對話框,給沈遇發了個戳一戳。
那頭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