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新生兒都是純潔的一張白紙。
人們畫什麼，他就是什麼樣子。
畫惡魔，他就會變成惡魔……
…………
「喂，師傅。」
「快來大慶路125號，發生命案了！」
我蹭得跳起來，漱了個口就出發了。
當刑警半年，我這是第一次接到命案。
到達地點時，剛好是早晨8點。
我勘查了一遍周圍環境，是一片城中村。道路狹小，都是平房，沒有監控。
而命案現場正處於中間位置。
報案人是死者兒子。
現場門窗完好，死者就躺在院裏，麵部青白，嘴巴大張，舌頭被割了。
詭異的是死者的穿著。
死者的上衣被掀至雙肩，雙乳袒露，肚子上血肉模糊，甚至腸子都流了出來。
血順著門縫流到了院子外麵，報案人才發現不對。
陳法醫簡單做了檢查。
「死者女，年齡55歲上下，屍體全身僵直，死亡大概九到十二小時。」
「死亡原因初步判斷是肚子被鈍性武器砍殺數十刀致死，凶手似乎很恨死者。」
師傅擺擺手。
「去查一下死者有沒有仇家。」
我努力壓下不斷翻湧而上的惡心感。
「嘔——」還是沒忍住，吐了出來。
第一次見如此血腥的場麵。
「小江，你快過來看這有串數字！」
【30518】
數字在死者手底，手旁邊還有死者的舌頭。
顯然是用舌頭寫的……
這是死者寫的？還是凶手寫的？
我走完了整個院子屋子，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死者沒有反抗嗎？」我有點疑惑。
陳法醫抬頭說道：「初步勘查，一刀就倒下了，沒來得及反抗。」
說明死者對凶手沒有防備，難道是認識或者見過？
那串數字又是什麼意思。
我一頭霧水，跟著師傅回到警局。
審訊室裏，死者兒子目光呆滯，神情恍然。
「李先生，死者錢桂花是你的母親？」
「是的。」
「你母親一個人住？你什麼時候發現你母親的屍體？」
死者兒子突然抱頭痛哭。
「怪我！去年我媳婦和母親吵架，我們就分開住了，這兩天我女兒生病住院。老婆在醫院守著，我就想來找母親幫忙做點飯送過去，沒想到……」
「你母親有沒有什麼仇人？」
「應該沒有吧，她一個老年人，社交也不多，我也沒聽她說過她和誰有矛盾了。」
「你母親什麼都會告訴你嗎？」
「會的，我每天下班都會和母親通話，她什麼都告訴我。」
「好的，你先回家，我們有需要再傳喚你。」
死者兒子走了，沒問出什麼有效信息。
師傅抽著煙，他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看著牆上的照片和分析，沒有任何頭緒。
死者錢桂花，女，57歲。退休在家，目前獨居，為人潑辣強勢。唯一的興趣愛好是跳廣場舞。丈夫去世，有一個兒子，已婚，有一個孫女，無明顯仇人。
很普通的老人，凶手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她？
陳法醫插嘴。
「經鑒定，死者死亡時間在5月18日晚10點前後。死亡原因是肚子被類似斧子的武器砍了數下，舌頭被鋒利的小刀所割，死者沒有反抗，可能是沒反應過來。」
「還有，死者肚子傷口我仔細鑒定了，被砍了很多下才死亡，有可能是凶手力氣不大。」
「等等，有沒有可能，凶手是一個女人？老年人一般反抗能力弱，女人力氣也小。」我提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