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響,酒店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

“相思,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的婚約作廢。”

陸偉看著相思脖頸蔓延至鎖骨的斑駁紅痕,猩紅了眼,怒火中燒,拂袖而去。

相思像行屍走肉般,淚流滿麵的躺在酒店大床上。

——

七月的盛夏熱的快要把人給蒸熟了。

夜色酒吧。

相思是來這個酒吧睡男人的,確切來說是睡一個叫蕭致遠的男人。

半年前,在相思二十二歲的生日宴上,她被姐姐相雲陷害,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關係。

未婚夫陸偉和她退婚,家裏人和她關係徹底鬧僵。

直到前段時間,相思意外得知,相雲早就和陸偉暗度陳倉,滾了無數次床。

一個月前,相思和相雲的小姐妹曲意逢迎,得知相雲現在的未婚夫是蕭氏集團二少爺蕭致遠。

而從那個小姐妹嘴裏套出,蕭致遠今晚會出現在這個酒吧。

相思特意穿著一件緊身露肩的紅色短裙。

領口拉低了幾分,隻需一眼就能窺見高聳的山峰以及山峰中那道深深的溝壑。

相思扭著細腰,邁著妖嬈的步子提步朝酒吧走去。

穿過一樓那些群魔亂舞,恣意妄為的男男女女,相思徑直朝二樓而去。

二樓走廊仄氣逼人,橘黃色的燈光下,一個男人靠在走廊盡頭在吞雲吐霧。

相思掀眸,視線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的臉鬼斧神工,下頜棱角分明,黑曜石的眼珠嵌在深邃的眼窩裏,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一眼便淪陷。

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墨色西褲,雙腿交疊,懶懶散散的吐著煙圈。

相思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晚的獵物就在她麵前。

抱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心態,相思一步一步的朝蕭致遠走去。

蕭致遠今晚剛出差回來,好友在夜色酒吧給他組接風局。

包間裏都是一些玩世不恭的富二代,難免覺的無趣,借口去洗手間。

靠在走廊盡頭,煙抽至一半,一個女人走著貓步來到他麵前。

相思直接開門見山。

朝著蕭致遠嫵媚一笑,伸手扯過咬在蕭致遠嘴裏的煙,紅唇啄著煙頭,吸一口。

倏地俯身前傾,帶著女人香的煙霧渡到蕭致遠的嘴裏。

蕭致遠是個正常的男人,不是柳下惠。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下頜緊繃,正準備推開麵前的女人。

相思的紅唇貼著蕭致遠線條流暢的下頜慢慢磨莎至耳垂,帶著誘惑,吐出兩個字,“睡嗎?”

相思話落,蕭致遠雙手摟著相思的細腰,調轉方向,長眸微眯,眼前這個女人和記憶中那晚在他身下含苞待發的女人融為一體。

是她。

蕭致遠眼裏的驚喜溢於言表。

今晚的她和半年前在酒店大床上的她截然不同。

像吸人魂魄,媚惑人心的妖精,勾勾手指向他發出邀請,“來呀,快活呀!”

蕭致遠眉梢輕挑,痞氣十足,化被動為主動。

磁性雅痞的聲線,帶著蠱惑噴灑在她耳側, “去酒店。”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說開了也就那麼一回事。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蕭致遠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了超大盒的XL安全套。

酒店套房。

相思不著寸縷的被蕭致遠雙手按在落地窗前。

“扶好,站穩。”

蕭致遠骨節分明的手覆上相思的柔軟,手心的觸感軟綿,細滑,帶著致命的女人香,愈發惹的蕭致遠欲罷不能。

“啊…。”

相思嘴裏溢出難耐的嬌吟聲。

蕭致遠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車熟路的滑落到相思那一截瑩白細膩的軟腰。

那裏有一個胎記,形狀似紅豆,像落日餘暉的晚霞,披在腰窩處。

蕭致遠垂眸,手指在胎記上輕點劃圈。

曾經的記憶被喚醒,沉淪間,相思像抱著浮木在欲海裏飄飄浮浮。

“乖,張嘴。”

在攀上雲端時,蕭致遠轉頭和相思輾轉深吻。

窗外的夜色分外迷人,窗內曖昧叢生。

酒店的套房內,相思攜手蕭致遠共赴一場烏山雲雨的極致盛宴。

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蕭致遠才從這場情事裏抽身,一副事後饜足的模樣。

撈起相思,在浴室裏清洗一番,兩人倒在大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