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京城郊有處莊子。
這莊子外表看起來普通平常,內裏裝潢卻十分華貴靡麗。
此時莊子東邊的廂房內,屋裏香爐裏燃著某種不知名的香,馥鬱香氣縈繞著。
裏間屏風後,床榻上的被褥翻出紅浪。
蘇珞淺衣襟半解,領口處一陣刺眼的白,雙頰通紅地瞪著覆在她身上的男人。
“登徒子,你放開我。”
她憤愕的目光和男人冷淡的視線對上,耳根子紅得徹底,卻見他耳尖倏地微動,似是捕捉到什麼動靜。
緊接著,他手肘支在錦枕上,與她隔著方寸距離……開始動。
剛才的掙紮讓蘇珞淺原本束成男子裝束的黑發鬆散下來,鋪陳在錦枕旁,白淨額間出了薄汗,有細發黏著。
他靠得太近,熱息噴灑在她頸側。
蘇珞淺臉更紅了。
她瞪圓了眼,“堂堂大瑨承安王,沒想到也是個荒/淫/放/縱之輩!”
眼前這登徒子不是別人,正是她大婚不過兩月餘的夫婿——
承安王陸璟肆。
她被他製住,奮力掙紮也掙脫不開,而陸璟肆麵對她的張牙舞爪,隻嗤了聲,“堂堂大瑨承安王妃,沒想到竟背著人到這種地方。”
“你...”
蘇珞淺還想再罵,卻被他捂住唇,“若是不想被人瞧出端倪,就摟住本王。”
話音剛落,她身上的仆役上衣被他扒開,那截細嫩手臂完全暴露出來。
男人粗糲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腕搭在他自己肩上,錦被一拉,將兩人此時交疊著的身影遮擋得嚴嚴實實。
從屏風外看,隻有不斷起伏波蕩的側影彰顯著兩人此時正在做的事。
蘇珞淺動彈不得,正欲報複性地掐他後頸處的軟肉,忽的聽到房門外傳來吵鬧聲。
“...王...咳咳陸公子請見諒,莊子裏有手腳不幹淨的仆役偷了東西,怕他驚擾了貴客,還望陸公子海涵。”
蘇珞淺心底一驚。
原因無他,她正是那小廝口中的“仆役”。
又聽到守在門外的侍衛冷冷道,“陸公子房中並無異樣,無需查看。”
“這...小的們也是奉命行事,還望陸公子行個方便。”
外頭僵持不下,蘇珞淺心跳聲驟快,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倏地開口道,“進。”
聲音低沉含慾。
她表情古怪地盯著他,正要開口反諷,唇周再度被男人的大手蓋住。
外間的門已經被打開,那小廝帶著幾人輕手輕腳地進來。
蘇珞淺憋得眼眶通紅,嗚咽著聲在錦被下踢他的腿。
她紅著眼瞪他,明明是氣極了的表情,卻不知怎的生了些許風情。
嗚咽聲和錦被下的動靜,隔著一道牡丹纏枝屏風,隱約落入其他人耳中,便是床榻上兩人雲雨未歇的香豔靡麗。
蘇珞淺呼吸微窒,隻覺四周空氣稀薄,臉色漲紅著,忍無可忍地咬住他的手。
“嘶…”身上的男人猛地收回手,極快速地低喝一聲,“閉嘴。”
蘇珞淺眼底霧蒙蒙的,下意識抿緊了唇,轉過頭,不再看他。
視線所及之處,屏風外那小廝還豎著耳朵聽裏間的動靜。
她還沒回過神來,便瞥見陸璟肆隨手抄起床頭一硬物,猛地摔了出去。
聲音不複剛才的啞,變得冰冷懾人。
“錦王世子別莊的下人好大的威風,難不成還要繼續在本王這兒聽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