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墨清。”
君臨汾嘴角噙著笑,一頭如銀色瀑布般的頭發,順著他的動作,輕柔滑下,豔紅色的衣服很是惹眼,同這白發相配竟讓人覺得有些不知名的美感。一張俊美妖豔的臉,讓人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她’雖說是在質問眼前人,語氣卻沒有多少怒意。
隻是看著眼前人,他麵容多帶了些許英氣,原來的清冷,也因麵前提問的人變得有些慌亂。銀冠黑發,顯得比以往有朝氣多了,不如以往的死氣沉沉。君墨清不多說什麼,‘她’在等著君墨清回答。隻見君墨清垂著眼看著手中茶水中的倒影,許久都沒有說話。
君臨汾也不急,一隻手支撐在茶案上拖著腦袋,另一隻手則搖晃著手中的茶杯,眼睛也看著手不斷搖晃著的茶杯,這模樣不緊不慢得都有些讓人發慌,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這是在品茶賞景,根本不像是在審問人態度。
周圍白霧不斷向不同的方向流去,隱約可以看到不遠處好似有山脈連綿。
這時,君墨清閉上雙眼,認命般的說道:
“姑姑,現在還需要我解釋嗎?你不是已經都知道了嗎?”
君臨汾聽後,笑意更濃,‘她’坐正身子,湊上前去看著君墨清說:
“墨清還真是長大了,自己都可以做自己的選擇了,就連生死都不怕賭錯,你是覺得我還會再救你一次還是其他人能有能耐救你?”
君墨清睜開眼睛,看著君臨汾,眼神帶有慊意,君臨汾看著他這樣子,那抹笑意也隨之消失,‘她’不冷不熱地看著君墨清,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多說什麼。
君墨清見‘她’這樣,便已知道‘她’這般是生氣了,他想開口說些什麼,使君臨汾消氣。
“姑姑……”他剛要說出口,君臨汾就打斷了他,說:
“你和他還真是出奇的像啊!”
君墨遂眼睛微震,有些驚訝,轉瞬間又恢複正常,他雖不知道,君臨汾所說的‘他’是什麼人,但他可以確認的是這人定是一個讓君臨汾難以忘懷的人。
君墨清看向君臨汾,表情有些傷心,他心中想:
“可是姑姑,我也是人啊!我不是他呀!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他到底是什麼人?姑姑,我……是你的侄兒……墨清啊!”
他心中已經不止一次的提問了,君臨汾在很久以前就提起了‘他’,或是有意識,又或者是無意識的。
君臨汾起身,君墨清也隨著動作看去,隨後,君臨汾轉過身背對著君墨清,不再說話。君墨清也低下了頭,有些黯然神傷。
“你不是一直都好奇你的父母是誰嗎?”君臨汾側過頭說。
君墨清也是明顯一驚訝,他微張著嘴,看著君臨汾的背影,很是不相信。他先前也同君臨汾問過他父母的事,但‘她’聽後總是一臉愁容,不願多說話,這樣的次數多了,君墨清也不再問‘她’了。這時,君臨汾又開口道:
“我帶你去見他……你的生父,帝淵。”
說完,‘她’端起一盞燭台,另一隻手揮動,在空間裏撕開一道裂縫,裏麵漆黑一片,看不透。
“走吧!去看看他……”
‘她’自嘲地喃喃道,似是說與君墨清聽又好像是是說與‘她’自己聽。
君墨清看著‘她’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