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通過門縫看著,他想知道大公子怎麼在這?
應茹站在他的旁邊,靠在門上,小聲道,“李將軍覺著,大公子在這,因為什麼?”
李鈺也用著極輕的聲音說著,“火藥?”
“你真沒有開玩笑啊,這裏真的有火藥?”應茹震驚道。
李鈺透過月光看著她,“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應茹轉頭看他,“這些時日你是沒騙,那誰知道之前有沒有,而且,你是沒騙我,但是你也不跟我說啊!”
李鈺靠近她一步,看著她,認真道,“我永遠不會騙你”。
!!這眼神,這李鈺又來騙她了!
推開他,不自然的笑了兩聲,“嗬嗬,李將軍,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李鈺點點頭,轉身也靠在門上,“嗯,說正事”。
接著說道,“以你對這裏的了解,如果要藏大量的東西,會藏在哪裏?”
應茹想了想,“那就隻能是密道了...”
“你知道這裏有密道?”李鈺問。
她擺了擺手,“不知道啊,猜的而已”。
接著又說了一句,“你想啊,許家是商賈,人來人往肯定不少,要放這麼明顯的目標在這裏,而且還不讓人發現,除了密道,還能是什麼?”
“況且,火藥味道極重,這可是最明顯的目標,許誌安不可能把東西放在明麵上的,他膽子沒有這麼大!”
說著她突然想到,前段時間許微冒充劉笙,而且有不少人上門作畫,難道是因為這個?上門作畫的人這麼多,接個頭自然是不會引起注意。
那接頭的人是許誌安還是許微?又或者,許城這個敗家公子?不對,不可能是許城,許城沒有這個腦子,但是現在大家最不看好的,不就是他嗎?
李鈺聽完她的話說著,“你怎麼知道他叫許誌安,而且還知道他膽子小?”
完蛋,一時分析竟然忘記這茬了。
“哈哈”,應茹不自然的笑了兩聲,接著說了一句,“我調查的啊,不然我幹嘛要來許府?”
李鈺看著,“真的隻是這樣?”
她有些緊張著,“當,當然了,不然還能怎麼樣?”
他又問了一句,“所以你來許府是為了什麼呢?”
應茹看著他,有些無奈著,“行,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免得你一直問”。
“我,就是來抓許家的把柄的,很巧,今天的把柄,出乎我的意料”,確實出乎意料,對上剛才李鈺說的,她大致猜到是什麼事了。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應茹用著非常肯定的語氣說著。
“還有一個問題”。
應茹看著他,“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說著反應過來,“不對啊,憑什麼我問你,你就可以不說,你問我,我就要說呢?”
李鈺點頭,“嗯,確實是不公平,那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你師父是誰?”
應茹兩眼放光,“當真?”
“嗯,當真!”
“那你問吧?”
接著李鈺道,“你受傷那日,來了這許府,許府當時在辦葬禮,你揚言說與許家小姐是多年好友,說說你跟這故去的許小姐什麼關係?”
!!!她沒想到李鈺會問這個,道,“這個問題我不回答。”
“是不回答還是不能回答?”
應茹低著頭,“現在不能說”。
李鈺看著她,步步緊逼,站在她麵前,點點頭,“好,那我換一個問題,你,劉笙,花匠,這三者之間,什麼關係?”
!!!應茹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李鈺,你竟然查我?”不過想想也是,她現在這麼反常,不查她查誰呢?
他低下頭看著她,聲音也沉了下來,“你應該知道,既然我知道了這些,隻要我稍微再問一下,就全都知道了...”
“那你就自己問咯,何須來問我?”本來就是,既然他能知道這些,再問清楚不就好了?
“那你是說還是不說?”他不是不想問,隻是想聽她親口說而已,而且他現在還沒時間去問那幾個花匠。
應茹語氣堅決,“現在不能說!”
李鈺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當真不說?”
“不說,怎麼,李將軍想在這把我殺了?”應茹一臉不服的看著他說著。
“給你一個機會...”
看著李鈺在她麵前逐漸放大的臉,就連說話的熱氣也灑在她的臉上,一時間她想到了之前的事,內心一顫,害怕的連忙閉上雙眼,緊張著,“我說,我說”。
李鈺離開了點距離,“嗯,說吧”?
應茹忍著一口氣道,“你,你先放開我!”
李鈺看她眼裏含著淚水,立馬鬆手,拉了一些距離,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過分了?可他也隻是想逗一下她而已,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應茹停頓了一下,有些哽咽道,“我在這個柴房,生活了十三年...”
說著她眼裏的淚水掉了下來,正好掉在了李鈺的手上,他本來還想幫她擦一下眼淚的。
李鈺看著手上的淚滴,內心一緊,接著道 “什麼叫你在這生活了十三年?”
她擦了一下眼淚,說著,“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看他不說話,道“怎麼,李將軍想動粗?”
“放心,對你,我不會!”
“那你還不趕緊讓開?”
看他沒反應,應茹忍不住去推了他,但是他好像是預判了她的動作一般,躲了過去,應茹根本就碰不到他!
如果剛剛隻是巧合的話,那現在的每個招式他預判到了是什麼回事?
!!!應茹震驚的看著他,她內心突然有一個不太好的想法,李鈺是她師父?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