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許毓重生了!
活過來了?開什麼玩笑,她才剛死好不好,上一世已經夠累了,死還不讓死了?
許毓跟行屍走肉一樣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老天在開什麼玩笑,她才剛死,怎麼又活了?而且,這具身體還是丞相的千金,應茹?
真是天大的玩笑,算了,再糾結又得死了,這刀劍傷,下手的人夠狠的,還好這衣服是黑色的,不然這血跡怕是要引人注目了,許毓歎了口氣,這身傷,夠嗆,還是趕緊救命吧...
翻找了身上,也就這個玉佩看著值點錢了。
想著許毓拿著白色的玉佩來的一個錢莊,直接當了。
看著手上的銀子,內心不禁感歎:“這玉佩這麼值錢?”
算了,還是先抓藥,然後再換身衣服吧。
隨便進了一家衣行,還沒說話就聽到旁邊的人說道:“聽說了嗎,許富商的女兒死了,說是今天準備出殯呢”。
“聽說了聽說了,而且還是才兩天就出殯了,這許家也真夠急的”。
許毓不禁皺眉,許誌安,你當真沒心嗎?
道:“小二,給我拿一件大紅色的衣服,越喜慶越好!”
“好嘞,小姐您稍等”。
許毓換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裙,被氣的都忘記自己身上的傷了,往臉上抹了點土,接著大搖大擺的往許家走去。
她自己的葬禮,就得喜慶!
不一會兒,許毓來到許家,大步走到靈堂前,燒了個香,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然後對著許家的人,道:“我與許家小姐生前要好,她跟我說,如果哪天她死了,一定要我穿大紅衣服”。
“我也知道不好,但是人死為大,我就得聽她的,因為她說她想回家,我就穿這個大紅衣服,給她引路了!”
她說的激揚,周圍的人也點點頭,表示讚同,就連許家的人也一愣一愣的看著她說完才反應過來。
“你當真是我妹妹的生前好友?我怎麼沒有聽她說起過?”
許毓看著許微:“你自然是沒聽說過,因為我也不知道,許毓還有你這一個姐姐啊?”
“許老爺什麼時候娶的夫人啊,怎麼生的孩子比上官夫人的孩子還大上一兩歲呢?”
她的話一說完,周圍開始議論紛紛,這跟當著許誌安的麵戳他脊梁骨沒什麼區別。
“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聲,停在了門前,接著走進來一個人,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啊,對,應茹的記憶力有這個人,他是霧京的護國副將軍,李鈺,隻是,他為什麼會在這,來找應茹的?
來人站門口道:“小姐,該回家了”。
啊哦,好像還真是來找她,啊,不對,找應茹的,接著看著李鈺,道:“好,走吧?”
直到他們一行人走後,在許家看熱鬧的人也沒有停止議論的聲音。
路上,許毓坐在準備好的馬車裏,撩起車簾,有些憔悴的看著李鈺:“李將軍,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會兒,到時再叫我吧”。
說著她就直接昏死過去,許毓不知道,應茹這身上的傷再不治,她就真的得再死一次了。
李鈺原本騎馬走在馬車前麵一點,看著她昏睡過去,毫不猶豫的舍棄了馬,跳到馬車上,拉過車夫手上的韁繩,瞬間加快的馬車的速度,車夫一個不注意,差點沒坐住掉下去,李鈺道:“抓緊了!”接著馬車飛快跑了起來。
身後的將士也隻聽到他說的:“你們回軍營,我帶著小姐回府,馬給我看好了”。
眾人:“是”。
此時的李鈺是緊張的,畢竟他收到的任務是,保護好她。
李鈺一路狂奔來到丞相府,找來了郎中,他坐在床頭不斷的幫許毓擦著額頭上的汗,又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和手忙腳亂的郎中,忍不住說了一句:“怎麼樣了?”
這時郎中畏畏縮縮的說了一句,“小姐好像不願醒來”,這可是丞相的千金,坐在一旁的還是個護國副將軍,搞不好小命不保,他怎麼能不害怕?
許毓的夢裏——
在母親上官琴離開的一個月後,許誌安就就另娶了一個,那個女子叫宋芝。
並且還帶回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均比許毓大。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許誌安養在外麵的妾室了。
而這女人進府後,便掌握了大權一般,各種挑刺。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宋芝的第一把火,燒的就是許毓這個沒有了娘親的可憐娃娃了。
這天,宋芝的女兒許微,就上門找事了。
她看著邋遢的許毓,手裏拿著雞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妹妹餓了?來,叫聲姐姐,我就給你好吃的”,說著還晃了晃手上的雞腿。
看著雞腿,餓到極致的許毓忍不住直咽口水,眼巴巴的看著她,然後喊了一句“姐姐”。
她一說完對麵就大笑起來,接著把雞腿丟到了滿是汙水的地上。
許毓看著地上的雞腿,爬過去撿了起來,還用手擦了擦。
看著手上的雞腿,忍著一口氣,她知道,如果這雞腿她不吃,以後估計也沒得吃了,她年紀小,但是母親說過,絕處逢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看許毓這副模樣,許微冷笑一聲,道:“果然,跟你母親一樣,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