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宇樂搭在溫以安的肩膀上:“溫以安,父皇是英明神武之人,不會輕易降罪於人的,你也不用擔心。”
溫以安點了點頭,放鬆了些,才發現天空已經放晴,隻不過這散步是去不成了,隨著原宇樂繞過長長的宮道,七繞八拐,終於看到月浩宮三個字。
此時原宇樂停下腳步:“溫姑娘,請吧!”
溫以安將原宇樂拉到一旁:“你不進去。”
原宇樂想起此事還是某人交托給自己的,進去可不露餡了:“不去,本來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溫以安瞧著原宇樂搖手而去,愁眉苦臉的看著消散的背影。
“小姐,跟我往這邊走,皇上在等著您嘞。”一陣渾厚的聲音傳來。
趕忙塞了點銀子給侍從,安然回禮:“有勞帶路。”
掃視四周,殿宇雕梁畫棟,黃琉璃剪邊歇山頂建築風格,門窗皆鏤刻成畫,精致好看。
良久,侍從將溫以安帶到另一位侍從旁,新侍從對溫以安微行一禮:“小姐,聖上在裏麵,您自行進去吧!”
相必這就是皇上身前最得寵的侍從,定是怠慢不了,溫以安上前扶他起來:“大人大禮,溫以安怎可當。”順手將提前備好的東西放到他手上,眼神示意他收下。
進入殿內,皇家威儀,果然令人敬畏,緩緩跪下:“草民溫以安,拜見皇上,恭請皇上聖安。”
語音一斷,四周悄然無聲,溫以安死盯著地麵,掌心時不時冒冷汗,須臾明黃色的靴子格外刺眼,閉著眼睛祈禱著快點離去,就在此時,被堅強有力的手掌拉起來:“以安,朕和你爹爹情分甚篤,你不用害怕。”
聽到這貼心的話語,憂慮漸漸消散,溫以安抬起頭:“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可不許說話不算數哦!”
原浩看了眼承期:“承期,你瞧,剛才還怕得要命,現在竟然有膽色跟朕要承諾了。”
承期在一旁應承著:“溫姑娘和當年的溫大人性子如出一轍,自然不減膽色。”
想到這,原浩問道:“宇憲怎麼沒有進來。”
看來原宇樂口中的人就是大殿下,既然如此就幫人幫到底吧:“回稟皇上,剛才在宮道上,碰上六殿下,他興起將大殿下拉去郊外看風景去了。”
大殿下還真是有本事,讓這小姑娘如此維護,原浩不妨好好問問溫以安:“以安,你和宇憲接觸過,你覺得他如何?”
溫以安心底叫苦不迭,自己何曾見過你的宇憲,拉入六殿下都沒逃脫大難,還是得賠上自己:“大殿下英俊不凡,允文允武。”
“那你可認可與大殿下的婚約。”原浩趁著溫以安對原宇憲的好印象,繼續追問。
說到這個份上,溫以安心裏直犯嘀咕,這到底是聖旨,還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可沉默也不是良策:“皇上,溫以安不明白您是何意。”
原浩的臉色突變,承期連忙提醒:“溫姑娘,還不叩謝皇恩。”
溫以安猜想,她如今站在此處,皇上自然知曉她的身份,她與原宇憲的婚約,本就是定好的事情。
難道是有轉機。
溫以安鼓起最大的勇氣:“皇上,臣女聽說月浩國有一條舊律,從政佳者,可廢皇室舊約,此舊律可是真的?”
小小年紀,還能如此條理清楚,原浩似不生氣了,反而有些賞識:“自是真的。”
“那臣女想一試。”
溫以安仰起頭回了一句話,原浩笑了笑:“好,朕給你這個機會。”
這一搏,溫以安贏了,她緩緩踏出宮門,時昭迎上去,看著她的好心情,試探道:“小姐為何這般高興,是聖上給您賞賜了。”
“非也非也。”至於這其中緣由,還不能跟時昭明說,就說了另外一個安排:“聽說此處有一梅林,明日去瞧瞧。”
溫以安入宮之事,很快就被皇後知曉。
語霧稟告此事時,木彌月正在裝那副萱草圖,不免問一嘴:“娘娘,這是要將畫還給大殿下。”
木彌月想著他送那會依依不舍的模樣,不好奪人所好:“怕是有什麼因緣際會,還是給他為好。”
於是又想起前麵的話題:“以安準備明日去哪?”
“梅園。”
木彌月記得梅園住著一些孤寡老人,臨起心思:“語霧,明日宇憲偷溜出宮時,讓卿遙引她去梅園。”
“好的,我這就去知會卿遙姑娘一聲。”語霧心裏暗歎娘娘的安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