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氣拿花草置氣為何,花念不免多問一句:“我不在別院的這些日子,家主是不是打理這邊了。”
侍女也不想瞞著:“小姐,您不在的這些日子,家主便親手在園中種下一片梔子花,為了便於打理,每天基本上是住在這邊,眼看已經星星點點般盛開。”
難怪剛才總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原來是他,花念往外走去,不顧侍女的攔堵。
越走近香氣越發濃鬱,漫天都是白色花瓣,一點一旦落入地麵,不免撿起一片,瞧著上邊竟然沾著點點血跡,心中一顫,奮力跑過去從後背抱住花迷:“花迷,住手吧。”
花念幾乎顫抖的聲音傳入花迷耳中,他掙脫了幾下,突然劍落地,往梔子花叢倒下去。
同樣倒入的花念起身叫了花迷幾聲,未曾得到回應,便叫了大夫過來,又吩咐下人不得傳出去,若是府中其它人來問,隻便回到,花家主與她練劍,她因前幾日過度勞累,不幸昏厥。
大夫看過之後,才知花迷隻是憤怒過頭,並無大礙,好生休息便無礙了。
花念給花迷喂了一碗醒酒湯,才想起,他們還有嫌隙沒有解開,可此時已然顧不了這麼多,隻能讓人告知祖母一聲,說是家主在別院住下了,不便回去了。
拋下這話時,已然能想到祖母有多開心,可這一次她想放縱一回,握著他的手,說了許久許久,何時睡著都不知道,可夢中還記得與他說了一句,這一次,想跟你好好的。
微光啟時,花迷睜開了雙眸,花念安靜地睡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心中春光無限好,不自覺地在她額頭上一吻,不料卻聽到微弱的聲音:“堂堂花家家主,毀了我的花園,還要輕薄花園的主人,是不是太無禮了些。”
花迷瞧著半埋怨的花念:“這府中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也是我的。”
隨手將花念拉入懷中,在她耳邊細語道:“昨晚你說的我都聽見了,可不許反悔。”滿是寵溺的在她的臉頰又是一吻。
這般殷勤,哪裏不對,忽然想起,對著花迷意味深長的眼神:“你昨晚是將計就計。”
“我家念兒真聰明,若不是這般,還不知為夫在你心中竟然這般重要。”花迷知道瞞不過她。
花念臉上有點暈紅,催促著花迷趕緊去打理鋪子時,正想叫人進來伺候時,卻被花迷用嘴堵住,嬌喘噓噓時才不舍放開:“念兒,今日你伺候我穿衣,可好?”
這般軟語相求,花念似被魔怔了一般,竟答應了,果然是中了美男計。
花迷似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與花念親昵的機會,隨後還帶她去了另外一處地方。
那處的梔子花才是花迷為她種的,輕輕問:“喜歡嗎?”
花城向來不缺花,可這種隻為她一人種下的一片花海,自是求之難得。
花念沒有直麵這個問題,隻是解釋道:“花迷,我與簡大人自始至終都清清白白,但他那人讓人捉摸不透,你要小心。”
能來花城,接下這麼一個肥差,自然是不可小覷。
隻是這話從花念口中說出,花迷有些不甘,總要比個輸贏:“那你說說,是你的夫君厲害,還是他厲害。”
這確實把花念問到了,她想了一會,回了三個字:“比不過。”
是他比不過他,還是他比不過他。
花迷有些迷惑,可他不敢再追問,隻是俯身摘了一朵梔子花,花一湊近,濃鬱了一些。
花念也清醒起來:“自然是你最好。”
花迷見花念說這話時,眼裏都是光,她手中的花突然遜色許多。
此刻花迷的眼中滿心滿眼都是她,是麵前這個柔情似水的女子,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之間她將花湊了過來,笑著說:“花迷,這花好香。”
花迷將她攬入懷中,風中裹挾這遠處的花香,溫吞般襲來,最是好時光。
“嗯,是挺香的,念兒,往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你也搬回花家吧,那本就是你的家。”
花念卻抬頭望著他:“這兒挺清靜的,還是在這兒誕下孩子,再回吧。”
“也好,遠離那些是非,對你,對孩子都好。”
花念貼著花迷的胸膛,還真得以為他們能如此平穩的過一輩子。
正如花無常盛日,她啊也終有不如意的時候。
或許他們磕磕絆絆的時光,就是她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