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迷被花棲絆住,花念抓緊逃離魔爪。
這絆子可是難纏,韓迷看著花念遠去的身影,恨得牙癢癢,卻隻能壓在心中:“花棲,韓某心極其小,隻能容下一人,那人便是你姐姐,花念,貴父也是同意的,往後還請自重。”
未曾想到他兩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抓著手臂的手慢慢脫離了綢緞,如深海失去浮木一般,後退了幾步,卻又突然堅毅起來:“隻要你一日未娶她,就有扭轉,就算你娶了她,你怎知我不能入府為妾。”
興許是未曾見過這般倔強之人,說了一句你,就擺手而去。
原本以為找到兩塊洮石,便能覓得複原之法,可是卻一無所獲,眼看進獻鮮花將近,無耐之下,花念隻能向父親請願:“花念願前往洮河尋求解決之法。”
花江並未急著答應,畢竟他向來偏愛花念:“是個好辦法,不過為父不放心你一人前往,就讓韓迷陪你去。”
“爹爹,能換人嗎?”花念弱弱問了一句。
“韓迷武功,為夫很清楚,他可以護你周全,若不讓他護送,你便不能去。”花江知道花念意心意已定。
“女兒知道了,多謝爹爹。”花念也不再爭取,畢竟他也不是極惡之人。
翌日一早,祖母就在門口送花念:“念兒,早日回來。”
花念抱了下祖母:“祖母不要太想念兒,念兒會早日回來的。”
韓迷在一旁提醒到:“該出發了。”
“知道了,讓你多事。”花念有些不耐煩地放開祖母,眼睛含淚。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潤軟了韓迷的反擊:“祖母放心,我會將花念安然帶回。”
“韓迷是好孩子,你們走吧。”祖母浮動的心被韓迷安定。
韓迷將花念扶上馬車,便也跟了進去。
花念透過窗簾與祖母告別,發現時就開始慌了:“你不騎馬,上來幹嘛?”
“自然是貼身保護夫人啊!”韓迷坐過去,將花念攬入懷中。
花念錘了韓迷的腿幾下:“我們可沒成親,快放開我。”
卻讓韓迷更加肆無忌憚,拿出一紅色帖子在空中晃了下:“可是你已經許給我了,要不要看下婚約。”
花念搶了下來,迅速撕成兩半:“這下婚約不存在了,你可以下去了。”
“真是我的傻夫人,怎麼可能把真的給你。”摸了下花念的發髻:“夫人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花念硬推了他一下:“不過是婚約而已。”
“不過,此次洮硯之行,護送夫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考慮一下,”韓迷揉著手臂,俯身過去。
這世間怎會有這般無賴之人,花念快氣得窒息了,拉開車簾,準備往外走,卻被拉了回來,正好坐在韓迷腿上:“好啦,我答應了祖母照顧你,此行福禍未定,你得安心坐在馬車內,我不再氣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事。”
被韓迷環抱著,花念心軟了下來:“什麼事?”
“為了隱蔽行事,途中你我得裝成夫妻,你得喚得親昵一些。”花念安靜地像隻兔子,韓迷趁機多占些便宜。
花念猶豫了下,韓迷繼續說道:“兄妹遠走他鄉謀生和情人私奔歸隱田園,在外人看來哪個最讓人信服?”
“我答應,你先放開我。”花念感覺到臉有些微紅。
韓迷一鬆開,花念便逃到角落,如驚弓之鳥慌亂無措。
韓迷臉上卻是滿臉笑意,有種如願以償的滿足感。
月落烏啼,花念竟趴在馬車上睡著。
已到落腳之處,韓迷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花念,醒醒,我們到了。”
花念揉了揉眼睛,撐起下巴,看了看麵前這人,朦朧中似乎沒那麼討厭,甚至層生了安全感,一時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嚇到,用手將他的頭攬到一旁:“那個,你擋著我的路了。”
韓迷拉住她的手:“慢著,夫人似乎忘記先前答應我的事情了。”
花念收回探出車簾的小腦袋,轉頭眨了眨眼睛:“沒有的事情,我向來一諾千金,可是假扮夫妻,太過刻意是不是會打草驚蛇,你說哩,小迷。”說著將韓迷的手掰開。
和著被花念當作小廝使喚,韓迷連忙追了出去,正好趕上花念訂客棧:“老板,來兩間雅間。”
此時韓迷已將手搭在肩上,向花念使眼色,全被客棧老板看在眼裏:“姑娘,一家人吵架吵吵就好,何必不給自己留個台階下?”
“老板說得有理,夫人,自處地處偏僻,行人眾多,就少開一間房,也好方便眾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韓迷往老板手裏塞銀子。
“那請老板帶路,多謝。”用胳膊肘後頂了下後麵的人,聽到那聲哎呦才消氣。
花念進到房間,打開窗戶,享受著林間的清新,一時忘了所有的不快:“韓迷,你也來看看,這片竹林發出的聲音,像是天然的樂聲。”
名諱在她清越之聲喚來,如此與眾不同,假裝憊懶地說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