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宇憲倒是覺得他白費功夫,比較他的娘親就不中意他當皇帝,父皇自然拗不過娘親。
“那都是很久之後的事情,還是目前的民生更為重要,你可查清楚 日城的百姓為何接連逃離。”
事情發生時,溫以安便打聽了下日城的情況,此刻對答如流。
“說是地域有鬼擾亂人心,當地的百姓惶恐,終日不眠,神情衰弱,故而棄故土而去。”
“自古都是如此?”
“才借了地方誌,需要再看看情況。”
原宇憲覺得不能再耽擱了:“收拾一下,明日我們就出發,地方誌路上再細瞧,另外調出吟星的卷宗,看看這個太守是誰?”
調出吟星的卷宗?
溫以安先是一愣,突然明白她如今也是吟星的主人,回道:“是。”
翌日,在出行的馬車上,溫以安突然發現一事:“宇憲,我覺著跟這不知名的礦有關。”
原宇憲放下手中的書,湊近一看:“近日日城發現不知名礦,夜放藍光,大喜。”
“看來得先請我的一位故人出山,她最喜研究這些石頭,說不定會有突破。”溫以安想起兒時的時光,十分喜歡這位製作首飾的閨中好友,她能滿足姑娘對美好的幻想。
“可以一試。”原宇憲也讚同她的想法。
溫以安的這位好友名喚季時瑩,祖籍燈城,因從小喜歡擺弄各種石頭,常常導致家中火災,為不牽連族人,隱居山中度日。
所隱居的山本是無名山,她興起改為時螢山。
長大接手商鋪後,因首飾一事,曾拜訪過她,故而還記得去的路。
那山最顯著的特征,就是時不時會冒黑煙,自是在研究新事物。
故而這麼多年,怕也就溫以安去見過她。
再踏入舊地,見林中而起的黑煙,溫以安搖了搖頭:“怕是又失敗了。”
“那這季姑娘的醫術怕是也了得。”原宇憲瞧著沿途不像是野生的藥草,就知道是有人布局過。
“她一個姑娘,住在深山老林,就學點皮毛防身。”
溫以安怎麼能瞞住原宇憲,他一笑:“猶記得燈城季家是醫藥世家,這季姑娘怕是傳承破好吧。”
溫以安答應過好友不輕易談論她的醫術,故而沒有直麵回答:“是嗎?還是你細致入微。”
“是我們的馬細致入微,它不敢動了。”
聽到這句話,溫以安才發覺他們的馬車已經停下來:“她又加大防備了。”
原宇憲點了點頭:“我們怕是要走進去。”
林中的樹直聳入雲,已見不到幾片葉子。
溫以安跳下馬車,望了望天空:“秋日徒步也不錯,正好賞下風景。”
原宇憲敲了下她的頭,語氣嚴肅:“你這是來秋遊的。”
“順便秋遊。”溫以安對著他一笑,又繼續談論:“你是不是也在好奇我的好友長相如何?”
“我有這麼膚淺嗎?”
被反問一句,溫以安搖了搖頭:“我倒是想誆她下山,給五殿下當皇妃。”
聽到這句建議,原宇憲腦海已跳出一副副慘不忍睹的畫麵。
“你放過五弟,雖說他家財萬貫的,可也經不起這般折騰,苦了他自己倒沒關係,害了鄰居就罪過了。”
這樣走著倒也快,溫以安倒是被傳來的男聲吸引去,扭頭看向原宇憲:“我好像聽到了五殿下的聲音。”
遠處院內兩人正在上藥,原宇憲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五弟。”
“我說怎麼戒嚴了,原是藏著談情說愛。”溫以安說出一句大實話。
院內兩人也覺察到有人到訪,季時螢見是溫以安,放下包紮一半的事情,跑上去抱住她:“以安,你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怎麼,打擾到你跟情人相會了。”溫以安也拂過她的肩膀,埋怨道。
季時螢緩緩放開,看了一眼後頭受傷的原宇瓊:“你說原老板啊,誤會了,他隻是來開發商機的。”
“什麼商機?”
“就是日城帶來的縈礦。”
“你知道那礦的名字?”
“見它的顏色,份外喜歡,便取了這個名稱。”季時螢知她再一次誤會,解釋道:“是魂牽夢縈的縈,不是螢火的螢。”
怎麼會取這樣一個奇怪的名稱?
溫以安詫異一問:“可還有什麼緣故。”
“這石頭能製幻,剛才取那個物質時,發生了點意外,如今應是沒事了。”季時螢知道沒什麼隱瞞的,如實說道。
溫以安看了一眼原宇憲。
起初還擔心浪費時間,這樣看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