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浩不好當麵斥責,盡管這些天樹立了軍威,可再怎麼看不下去,還是得顧著雲戎的麵子。
為了不耽誤進程,還是去找了雲舒。
“原公子來找我,可是城中出了什麼事?”聽士兵稟報,雲舒拔腿便跑了出來,停在原浩麵前。
被她這般一說,還真是,每次見麵基本是在收拾海盜,難怪她會這般問,原浩往後退了一步,才說道:“此次可以不用武力解決,需要勞煩雲小將軍管理一下手下的士兵。”
“此事我應下了,另外也有一事需要卓將軍解疑。”雲舒也不含糊。
雲舒在性格上跟彌月很是想象,原浩待她,也多是敬佩:“隻要是原某知道的,定然坦誠相告。”
自見到原浩那刻,雲舒便想問了,這些天並肩作戰,更是認為他是良配,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原公子可有夫人?”
“有。她叫木彌月,雖未入門,卻是我生生世世認定的人。”原浩答得斬釘截鐵。
縱然知他已有心上人,雲舒還是想待在有人談論他的地方:“若有人願屈尊入府為妾,原公子,可願娶?”
“不願。若非情不得已,誰不期待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更是。”原浩早已知曉她的心意,所以才幾番躲閃,如今是時候說清楚了。
有時候,明明知道結果,可就是想聽一聽。
雲舒向來拿得起放得下:“生生世世一雙人,這倒讓我想知道,原公子為何對她如此喜歡?”
“你無需知道。”
原浩說這話時,眼裏藏著寒冰,雲舒是第一次見,此刻懂了他的心如磐石。
“多謝原將軍坦誠,我答應你的,自會做到,請便。”雲舒毅然回頭跑進駐地,因為她再也不能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甚至要忘記記憶中留存的挺拔的那部分。
對此,原浩隻是在心裏說了聲對不起。
次日,夏和景明,波瀾不驚,部分士兵奉命護送閩商出海,隻是通道旁邊比往常多了一些辦錦證的人。
剛日出跳出海麵那刻,不知何時多了不少朝橫波而來的船。
船上人的皮膚黝黑,身穿橫波百姓衣服,手裏拿著錦證,問旁邊的人:“你確定城中布防鬆了許多?”
“老大,這原浩自以為放了我們一些兄弟,我們就會感恩戴德,最近已減少了城中巡邏,隻是在入城口設防。”
他嘴中的老大就是傳聞中神出鬼沒的海盜頭頭折鷹,原浩的做派確實讓他有些頭疼,也吩咐手下消停了數日,收入不堪入目。
可聽說有人送了萬兩軍餉來,自然是耐不住要取個一二的心情:“好,吩咐弟兄六個通道進,每個通道一半人滋事,一半人隨我取萬兩軍餉。”
折鷹一行很順利入城,其它一半人按照吩咐形勢,他便在駐地辦證的地方靜待時機,直到駐地陸陸續續有士兵往城內跑,才放鬆警惕,帶領海盜往放置軍餉的地方彙集。
可越往裏走,越覺得詭異,今日這城中竟然空無一人。
正想往外撤時,一大群人將折鷹包圍,原浩騎著馬從士兵散開的一條道中過來:“一半的人已關入我們駐地牢房,現在裏外三層,折鷹,今日你必死無疑。”
原浩繼續宣讀他的罪狀:“你與我們同根跟源,卻傷自己族人,簡直罄竹難書。”
“你費什麼話,我硬漢子一條,自刎絕不可能。”折鷹亮出大刀:“你若有本事,自己來取。”
原浩拔出馬側的長劍,從馬背一躍而下:“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百姓身後的劍。”
折鷹將刀側劈過來,原浩退步踩刀,騰空翻身其後,趕著他轉身的速度斜刺過去。
血跡很快浸濕左肩,折鷹猛地往後一砍,原浩收劍往後移動數步。
溫蘊用手模仿了下原浩剛才的動作,問許邊:“原浩的劍術何時這般精湛了。”
想起原浩早晚練劍的事情,許邊鄙夷的瞧了溫蘊一眼:“你以為都像你,他啊要娶木老的女兒,他自然要費力配得上。”
溫蘊為了緩解突來的看不起,握起拳頭往上揮,嘴裏喊著:“原浩,取他首級。”
“取他首級!取他首級!”士兵們也跟著鼓勁。
隨著士兵們的士氣高漲,原浩手中的利劍如遊龍,直接從後背刺入心髒。
折鷹跪地倒下,其餘海盜悉數投降,原浩劍上滴答的血聲伴著他雄渾氣勢:“溫蘊,將他們全部收押,待稟明城主後再做處理。”
溫蘊一聲遵命後,眾士兵為原浩散開了一條路。
此時萬眾矚目下的原浩,帶著榮光前進。
頎長身影拂過的最後一處地方,是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