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窗識趣的背過身去,溫以敬從後麵將人抱上馬車,也免了要上台階。
那手置於原宇恬腹部時,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臉頰不自覺就紅了起來。
幸好塗了胭脂,坐在車內,溫以敬也沒有發覺這些。
自以為他們的關係不同,親昵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他要待她好些、再好些。
故而再問的話也柔和起來:“以南院的奸細可有排查出來?”
原宇恬起身要同他坐在一側說,可就在馬車顛簸之際,自然而然掛在他的脖子上,額頭貼著額頭。
兩人的氣息來往交纏著,原宇恬立馬解釋道:“這,純屬意外。”
溫以敬倒覺得是天公作美,擔心許久,總要討回一些,抬手扣住她的腰,親上她的唇,將她想說的話全部藏入繾綣中。
他小心試探,可單單這些,原宇恬就軟在他的腿上,任他拿捏。
他似要將原宇恬藏入心裏的委屈全部都移過來,留下的隻有低唱。
才不辜負這小會清歡。
畢竟還未成婚,溫以敬不敢貪戀太多,怕失去控製。
所以他緩緩放開,隻見原宇恬睫毛微展,似雨後海棠,動人心魄。
原宇恬有些嗔怪他:“以敬哥哥在哪裏學的以公謀私?”
溫以敬在她的額頭上蹭了蹭,聲音低回迷人:“此案查清後,我去向聖上請旨賜婚。”
因挨得過近,加之車內昏暗,故而聽覺和嗅覺都特別靈敏。
原宇恬故意說著違心的話:“這樣不好。”
溫以敬還是頭回被她拒絕,沒打算放過她,又吻了上去,直到氣喘籲籲道:“剛才那話當我沒聽到,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原宇恬抿了下唇,她等了太久太久,也知道有些事情等一等就沒了:“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明日就去向父皇請旨。”
“好。”溫以敬思緒悠悠,抱著懷中人也是胸有成竹。
“那我今晚隨你回溫府吧?”原宇恬隨著心意就說了出來,怕他想入非非,又補充一句:“隻是聊聊案子,沒有其它。”
溫以敬一笑,將她穩穩放在一側,也沒有多說什麼,正是沒有多說什麼她更加肆無忌憚。
聊完案子之後,兩人就各自在隔壁的房間就睡,溫以敬正在輾轉難眠時,聽到屋內聲響,回頭一看,隻見原宇恬攀著床沿,兩眼是渴望的眼神:“以敬,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許是也覺得不妥,將被子搬了上去:“各蓋各的被子,不會有事的。”
溫以敬知她定然是睡不習慣,也沒有直言拒絕,隻是往裏麵移動了下,緊緊夾著被子問道:“你喜歡睡外麵,還是裏麵。”
原宇恬點了點外麵,心滿意足道:“這裏就好,你放心,我睡覺很乖的。”
這句話,溫以敬是相信的,畢竟宮內對睡恣都管的很嚴。
“你想如何睡便如何睡,隻是——”。溫以敬想了想還是不說了,可原宇恬卻是想知道,在床上躺下之後,就挨了過去:“隻是什麼?”
怕是躲不過了,溫以敬一字一句道:“不要招惹我。”
原宇恬知這話的意思,聽話地拉開距離:“這樣便好了,好夢,以敬。”
也漸入夏終,蟬鳴聲大抵有些悲切,此刻聽著卻像是喜樂。
溫以敬見她乖乖地閉上眼睛,滿意地也閉上眼睛,聽著有節奏的聲音,也不知是如何入睡的。
因照例要早朝,今日聽到的吵鬧聲卻不同。
“你讓我進去,我家公主不見了。”恰窗推了一下一旁的侍從,盆內的水濺了一地。
這位侍從是棲益,溫以敬向來獨往,但做丞相之後,爹爹就給他留了一個知心的人照顧。
盆落地的聲音太過清脆,屋內的兩人一同醒來。
原宇恬心想自然不能讓恰窗知道,跟溫以敬商量著:“以敬,讓我去裏麵躲一躲。”
溫以敬理所當然掀開被子,原宇恬拍了下他的手,翻過他,藏在裏頭。
卻聽溫以敬說:“可藏好了?”
原宇恬窩在他的背後“嗯”了一聲。
卻見溫以敬坐了起來:“你在這裏呆著,我去支開人。”
說完往後看時,人已全然藏入被中,溫以敬卻掀開一點點:“有屏風在,看不到,別捂出疹子。”
交待完才穿戴整齊去開門:“棲益,再去打一盆水。”
待棲益走後,恰窗卻是心知肚明,小聲說道:“溫大人,勞煩您照顧公主。”隨後將衣服放入他的手中。
溫以敬暗歎,不愧是皇後的人,最是會察言觀色,也懂得給主子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