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帶荷香的再吻(2 / 2)

木老讚賞地點了點頭,看了看木彌月:“你有濟世之才,以百姓為重,是明智之舉。”

溫以安懂木老的那一望,皇後當年也是這般軌跡,所以他不強求外孫媳婦非要成家再立業。

“外公過譽,初入吏部還是有些莽莽撞撞,總得讓宇憲幫我收拾殘局。”

在其位謀其政,在木老心中都是理所當然。

“那當是應該的,他身為吏部尚書,吏部上下的事情,他都應該負責。若是不管不顧,也該退位讓賢。”

溫以安不驕不躁,見宇憲總是夾那雞肉,她順手夾了一塊,放入他的碗中:“外公,吏部事重,我當同宇憲攜手並進、為他分憂。”

趁勢反擊沒有看到,卻見到一個不一樣的溫以安,與她做的是一樣的。

原宇憲盯著碗中的肉,有些感概,或許這就是選對人的幸福。

木老看著他們,很是欣慰:“宇憲,吃完飯,帶以安去瀟浦自家的蓮塘轉轉。”

“謝謝外公。”

溫以安高興地回道,原宇憲正愁怎麼去時,木老安排了周管家帶他們。

木家的蓮塘位於渡口的另一側,午後去,正好可看到夕陽晚照。

周管家將兩人送入蓮塘,就在外側等待。

小舟擺放在入口處,原宇憲牽著溫以安上了小舟。

隨後係開繩子,用手枕著胳膊往小舟內一躺,抬眼望去,荷葉田田,灰蒙蒙的天換了藍色。

瞧著兩片槳,再看看舟內悠閑的人,溫以安蹲在他的身側問道:“堂堂大殿下不幹正事,竟躺著擺爛。”

誰知他坐了起來,停在溫以安二寸處:“陪未婚妻看荷也是正事,你說是不是,我的以安。”

舟內狹小,溫以安想躲也無處可躲:“謬論,明明就是你貪圖安逸,還扯上我,好不公平。”

原宇憲完全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繼續靠近,鼻頭無意間蹭了一下她的:“你不是要學未婚夫妻的相處之道,我教你。”

這一聲一聲絲絲柔柔,溫以安想逃,卻被原宇憲禁錮住腰間:“以安,你躲什麼?”

溫以安氣急之下將他一推,整個人都覆在他的身上,聽到他的心如擂鼓。

小舟隨著流水自然地行進至荷花深處,香氣撲鼻,溫以安緩緩撐著起身,怕他阻擋,還說道:“宇憲,你抬頭看,荷葉相映,不如你笙歌一曲。”

可原宇憲抬頭看到的全是懷中軟軟糯糯的人,眼波流轉,雙頰帶紅,倒像是荷花在他懷中一般。

“這麼說,我可不舍得放你。”

香氣若有若無,荷塘的雲藻一點一點散開,可見幾條遊魚在玩耍。

小舟微動,原宇憲見她不再動,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以安,要不我們做點不一樣的?”

“什麼”兩字還未出來,原宇憲已貼上她的唇,像是清夢一曲。

笙歌奏起,原宇憲確實在初見她時便動了心思,當初做戲般的一吻也是他的宣誓主權。

可惜地是,那次的春風拂麵,讓他想了許久、念了許久。

縱然她說下一次要問過她的意見,但他又不敢輕易冒犯,怕她不願、拒絕,以至於失去味道。

就像現在,縱然挨上去,他也久久沒有動。

溫以安知他心思,手浮上他的背,含了下他的唇。

原宇憲嘴角上揚,開始嚐她口脂的味道,乃至唇齒間隱藏的香味,眷戀不止。

溫以安全然配合著他,自上次表明心意,他們周轉在吏部事務之間,倒不像未婚夫妻,倒更像是上下級關係。

此時此刻,他風卷殘雲般投入,溫以安感受到愛的炙熱,她全心全意回應著他,似也尋到了愛的樂趣。

她甚至有些貪戀,願此刻的纏綿再久些,等到滿船的螢火打攪時,再一起躺著看星河。

原宇憲不知道這把火燒起來有多嚴重,他預料到自控,但沒想到會血脈僨張。

當他的手情不自禁要往上移時,他握緊拳頭,停止了這場夏遇。

躺在一側,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道:“以安,剛才是我冒犯了。”

謙謙君子變洪水猛獸,再變為溫潤如玉的模樣。

溫以安有些失神,這要讓她如何回答,總不至於說。

宇憲,你剛才孟浪了,不該如此。

但凡一個正常關係內的人都說不出此話,可也不敢承認他此舉甚妥。

那往後豈不是他一想便做了。

所以溫以安準備沉默到底,等到不一般的景色出現時,再邀他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