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卿遙和宇翔重逢(2 / 2)

原宇翔溫柔地望著她,這些年的等待沒有白等。

白雲飛過長汀,原宇憲帶著溫以安去岸芷汀蘭的地方尋洛神仙子。

白色的蘭花長滿小溪邊,溪水清澈,魚的數量清晰可聞。

溫以安蹲下來瞧著那窩在岩石上休憩的烏龜,向原宇憲招手:“宇憲,你有沒有覺得你跟它很像?”

“想問懸崖案直說,我又不會瞞著你。”原宇憲見她一路上都未問,想來現在時機到了。

“你都說出來,那就沒意思了,還是猜猜好玩。”

溫以安抓住另一側遊泳的烏龜,換掉石頭上的:“狸貓換太子,聽鬆院有問題。”

“何處此言?”

“那個老板取名魅,大家想得都是魅惑人心之意,卻忘了魅還有一重意思是山中精怪。”見原宇憲認真聽著,她繼續說道:“那就是幻,有變幻莫測之能,若僅僅是魅,無需極力勾引,欲蓋彌彰,反而有問題。”

“哪你覺得她背後的人是誰?”原宇憲接上她的話。

“若要在皇子中猜一個人,往極端猜定有結果。”溫以安采擷了幾株草,試著編製花環,並大膽一猜:“自然是你的好四弟,看著吃齋念佛,實際上心思一堆,隻盼著推你當接班人。”

“說不定是他想?”

溫以安搖了搖頭:“並不是所有的皇家子弟都想要那個位置,當個閑王豈不自在,所以他沒有派人下山搜尋我們。”

腦海裏都是崖底的自在時光:“但凡他想趕盡殺絕,那天是最好的機會。”

原宇憲已率先編了一個花環,戴在溫以安頭上:“就你機智,還是想想如何將許卿遙留下吧。”

“宇憲,要不你給我出個證明,今年我也考個科舉得了。”溫以安將編好的花環在原宇憲的手中晃了晃。

一副你不給我證明,就別想要花環的勢頭。

果不其然換來原宇憲的嗤笑:“堂堂丞相的姐姐,找我開後門不好吧。”

“有何不可,你都給卿遙開了後門,多開一個不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那不同。”

糟糕,她在套話。

原宇憲停下來:“你作弊。”

溫以安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將花環戴在他的頭上:“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不幫我幫誰?”

敢情是上的賊船,原宇憲也是樂在其中。

“一個花環就想打發,我記得某人還欠我花朝節的禮物。”

就怕她搶先一步,原宇憲立馬提醒道:“這個花環不算,不如等母後生辰那天,你補給我好了。”

堂堂大皇子,討要禮物還理直氣壯。

溫以安嘴角上揚,故意瞄了他一眼,見他喜笑顏開,緩緩說道:“是要補,不過是送給皇後娘娘的。”

繞來繞去也著實沒意思,原宇憲清楚溫以安德作風,向來喜歡偷偷送,嘴上不承認而已。

於是就順了她的心意:“送給母後也行,算是兒媳婦的上門禮。”

聽到這三個字,起初溫以安還挺高興的,突然就垂頭喪氣,頃刻又豁然開朗。

“用丞相姐姐的名頭,自然配得上,可宇憲,我想憑自己實力掙得功名後,再來娶你,不,是嫁給你。”

姻緣這事,從不需要等功成名就,此刻想即可成。

若是要延伸到未來,說明還是惶恐這段關係、這個新生家庭的到來。

溫以安怕的就是掛上皇家媳婦的牌子,便不能隨心所欲、自在沉浮於朝廷。

這一切,原宇憲都懂,說過一聲“好”,就繞到另一個話題。

“母後生辰,需要表演節目,想邀你與我同去。”

“你計劃是吹笛還是彈琴,需要我舞劍還是跳舞。”

這樣的節目是溫以安能想到的最引人矚目的。

可原宇憲搖了搖頭:“都不是。”

溫以安感覺到危機:“你不會是要讓我一人登場,然後豔壓群雄,獲得科舉考試資格。”

這番故意的胡攪蠻纏,原宇憲沉默下來,溫以安糾正道:“我會好好想想,怎麼讓許卿遙技驚四座?”

這是個很難的事情,許卿遙的時代,那是不可超越的時代。

朝廷上下都等著看這個天之驕女出醜。

“無需技驚四座,討一人歡喜即可。”

這話是對她說,還是於許卿遙而言。

原宇憲又說了一遍:“你無需技驚四座,討我歡喜即可。”

看著他灼熱的目光,溫以安明了,這話是對她說的。

她想要的改變,隻有站在權力的巔峰,才能成為規則的製定者。

這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