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脾氣隻給在乎的人(2 / 2)

原宇肅也開始給他打馬虎:“大皇兄,你鐵麵無私是好事,可憐香惜玉乃人之本性,你不能丟了。”

“我是懂憐香惜玉,可我隻惜她。”眼神在溫以安身上停了下,接著說:“而那些自詡可憐之人,我隻覺得可恨,不過既然此事由三弟負責,那也沒什麼我的事情了。”

拉著溫以安就往門口走,壓根沒聽到原宇肅那句:“站住。”

“他好歹是你三弟,作為兄長,你就不能讓著點。”溫以安覺得他這行徑還是不妥,在一旁勸著。

原宇憲停了下來:“或許你不知道,我的好脾氣隻給我在乎的人,比如你。”

溫以安瞧著他半笑的眼神,走出刑部大門,才說道:“原大人,你有些不厚道,竟把難題丟給三殿下。”

“非也非也,各司其職,這斷案不是我的長項,自然就不能耽誤進度。“原宇憲含笑的眼神亮了一些,溫以安的嘲笑一點用都沒有,像是細雨淌過。

溫以安偏著頭笑了下,卻聽到原宇憲繼續說道:“溫同僚,可有小鳥依人的時候?”

見慣了他認真,突來散漫撩人的認真,溫以安還是有些不習慣:“想看小鳥依人,原大人再回去便是。”

魔高一丈道高一丈,原宇憲貼近她耳畔:“開玩笑而已,溫同僚怎也當真。”

溫以安有些看不真切他那似撩非撩得眼神,轉移話題:“那原大人覺得,這儉柔是否看到當晚的事情。”

“那般大的雨,溫同僚都要主動躲我車上,她那般柔柔弱弱怎麼可能登高望遠。”就在這離開的片刻,聽到這句話,兩人所見略同。

這水已攪渾,要數看熱鬧最過癮的還是皇宮,原宇憲早已猜到結局:“往往無用之人能牽扯出有用之人,就憑儉以德那唯唯諾諾的性格,敢貪巨款?”

笑意下麵藏著深不見底的詭思,溫以安看著眼前這人,洛城的水比她想象的深:“儉以德不過是被人陷害了,而且這人覺得女兒前途似錦,自然不敢說出實情,能保住女兒的榮華,已是銘感五內。”

“父皇怎會輕易將以南院交給我,不過是變著法給我派活試探。”憑著他們致命的交情,原宇憲不再瞞著溫以安。

皇室的糾葛,不是她一個外人該交涉過多的,溫以安笑道:“那你還不是變著法使喚我。”

“誰讓你誌存高遠,想要吏部尚書之位。”

這事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原宇憲說完還交待道:“任重而道遠,不多磨礪你,哪有接班人。”

溫以安笑笑,不再說什麼。

兩人這般便走邊說,已回到以南院

以南院門口,前來應征的人群川流不息,層層包裹著,溫以安沿著灰牆的縫隙,馬馬虎虎才夠到景知麵前,聽到質問,溫以安關心道:“景知,出什麼事情了?”

景知俯身在溫以安耳旁說了幾句話。

陸陸續續有小廝搬來長凳、長桌、筆墨紙硯等等,溫以安看著一切準備就緒,朝景知點了點頭。

這日豔陽高照,摩肩接踵的人群已經凸顯出了焦躁不安,蓄意滋事之人再也耐不住,發聲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年輕小夥:“以南院說是廣納天下人才,實則設置諸多阻礙,將我們寒門之士拒之門外。”

盲目迎合中,此起彼伏的叫囂著:“我們要見原大人,這選才公示不妥。”

景知在家中向來喜愛管家,再有溫以安的主意,她的心裏安定許多,言語中也不乏氣勢:“大家請聽我一言,原大人剛才派人送回消息,很感謝各位仗義執言,說是大家可將意見寫下,後麵如實呈給吏部查看。下麵請到長桌處排隊,登記信息。”

不滿之聲漸漸平息,幾位鬧事的也偷偷退下。

剛走入小巷,就被年洛罩住,直接送去刑部審查。

後麵留在紙張上的也沒有太多實際建議,反而更多是讚賞。

去濁揚清,留下的自是好的。

溫以安瞧著事態漸平,就熟門熟路去尋原宇恬。

這沿路大多是假山和疊翠,直到踏橋進入湖心島,略微見到一些蝴蝶蘭,花色彌漫在亭中,原宇恬正在安靜地看書。

晚知遙故意弄出淅淅索索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卻不料迎來這麼一番話:“嫂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溫以安接過書,上麵寫著“閑雲不成雨,故傍碧山飛。”

才一念出,原宇憲便說出來:“懷才不遇,人之大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