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任命建議,一送到洛城。
月浩國皇帝原浩對這個臨時太守的設置,甚是滿意。
算他沒看錯這個流放多年的兒子,也堵上群臣的悠悠之口。
站在朝堂上,目光含悅,繼續議下一事:“大殿下提議,新設培訓學院,作為眾臣的修煉之地,眾位愛卿認為如何?”
一個個立在堂下不言,原浩點了戶部尚書錢聽聲:“錢愛卿先說說?”
“培訓學院隻出不入,微臣定不讚成。若是能收支平衡,尚可接受。”
不愧是戶部尚書,長得就是一精明相,說話也是哪哪不得罪。
“朕也有此疑惑,不妨讓人來替我們解釋解釋。”
貼身侍從承期肅聲道:“請景知姑娘覲見。”
景知一襲藍白交領裙,翩翩行進著,眾人皆是一驚。
拜見過皇帝後,就開始為眾臣解疑:“培訓學院會分板塊定製課程,應訓之個人或是單位,都應付學費。”
原浩有了疑惑:“那你有所不知,他們都量入為出,怎生舍得付學費參加。”
景知早已想好,對答如流:“主要有三類,一類是吏部下發的學習決定;二類是新進官員的培訓;三類是各單位根據需求需要培訓,純前兩類,這培訓學院絕不虛設。”
“這筆支出可不小,這可是讓原本拮據的單位更加拮據。”錢聽聲就在乎他那筆銀子,說得好像為各單位抱不平似的。”
“錢大人,我們培訓學院的夫子從何而來,還不是從各單位招攬來的賢才,自然少不了所在單位的好處。”
“既然是共贏的事,那就準了。”原浩認為已到時機,趕緊趁熱打鐵定下。
這時原宇翔站了出來:“兒臣認為這培訓學院的主事之人也當及早定下,不知大皇兄是否有推薦?”
“宇翔可有舉薦?”
說到底,景知是他的人,難怪這麼著急站出來。
他這幾個兒子的所想所求,當父親的怎會不知。
“兒臣認為景知姑娘自是最合適的,隻是剛提拔景曜,又重用他的女兒,還是有些不妥。”
原宇翔自然不會堂而皇之同意,自然要反著說,才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原浩想起宇樂所求,也樂成好事:“若她是皇家的兒媳,那這主事也就名正言順。”
事關職責,禮部尚書嚴謹站了出來:“請問聖上,景知姑娘是要許配給哪位皇子,微臣也好及早安排。”
“也好,今日便一並安排,就定花朝節那天,六皇子原宇樂與景知完婚。”
一旁一直盯著景知瞧的原宇樂站了出來,跟景知一起叩謝皇恩。
嚴謹恭恭敬敬應承道:“微臣即可安排大婚事宜。”
就這樣,婚事和培訓學院的事情一錘定音。
各部都瞅著這個香餑餑,計劃塞人進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選人的事情還是落到原宇憲身上。
豈是他們能算計的。
等著巴巴養培訓學院吧。
不止原宇憲,連常年外派的溫以敬也召喚回來,負責培訓學院的處所。
自從原宇恬知道溫以敬的事情後,緊跟他左右。
這不收拾物件,還蹲在一旁看得不亦樂乎。
“公主已收拾好回洛城的行李?”溫以敬率先打破這甜滋滋的局麵,也不知道這丫頭樂嗬什麼。
問出來才知道是廢話。
原宇恬也沒有解釋,問著另外一件緊要的事情:“以敬哥哥回洛城後,是住丞相府嗎?那我可以常來看你,你和大嫂嫂嗎?”
知她改不回口,率性也放棄。
“培訓學院會有一堆的事情,你若是去丞相府,興許會撲空。”溫以敬決定不再以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方式待她,或許他們有更好的相處方式。
他想試試。
對的,就是試試。
原宇恬發覺他的轉變:“那我去哪比較合適?”
“等定好,我再派人告知公主。”溫以敬想起另一件事,叮囑道:“往後外人在時,公主還是喚我以敬吧,如今不同於兒時,以免壞了公主的名聲。”
“自是可以,隻不過,以敬哥哥在沒人的時候,可否喚我宇恬?”
“我試試。”
他沒有拒絕。
原宇恬驚喜地攥上他的胳膊,又觸到熱物似的放開:“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收拾。”
暮色將晚,縱然臨近,溫以敬還是不放心。
“等等,我送你。”
原宇恬沒有回話,隻是坐在一側等著他。
彼時時光悠悠,繁花正起,屬於原宇恬的詞終於有了詞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