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聲尖銳的叫喊打破了蝶屋的寧靜。
銘渾身亂糟糟的,抓著神崎葵的衣領搖晃著。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啊,那個,能請你先放手嗎?”
神崎葵被晃的頭暈眼花,她努力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不至於讓自己當場yue出來。
就在瀧澤烈豫兩人前往鍛刀村後沒多久,被瀧澤烈豫留下休息的銘因為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就醒來了。
得知自己的主子丟下自己跑了,銘表示理解,但不甘,所以將怒火宣泄在了神崎葵上。
“那地方在哪?我馬上過去!”
“呃……村子的位置必須保密,就連我也無從得知……”
“嘖。”
銘輕嘖一聲,露出嫌棄的表情。
神崎葵:感覺被輕視了呢……
這時候,銘突然噗的一聲,變回了燕雀的模樣,飛上高空遁入了黑霧裏消失不見。
啊,走了……不過她真的能找到嗎?
神崎葵搖搖頭沒再多想,轉頭捧著洗衣盆回了院子。
———
深夜,炭治郎與瀧澤烈豫目送了甘露寺蜜璃離開,兩人結伴,牽著彌豆子往回走在走廊上。
“今天月亮好圓啊。”
炭治郎抬著頭,一邊走一邊感慨。
“炭治郎,你困嗎?”
“啊,還不困。”
“那,坐下來陪我看看風景吧?”
炭治郎點點頭。
兩人幹脆就地,坐在了邊上,那地方正對著門口,一眼望過去,那頭的村子仍舊閃爍著火光。
“自從開始成為獵鬼人後,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空閑的時候了,對了,我很好奇烈豫先生是什麼時候入隊……來協助的呢?”
炭治郎說著想起了什麼突然改口。
“忘了,應該是很早之前吧?那會產屋敷臉上的疤還沒那麼猙獰……”
炭治郎看著瀧澤烈豫,他明白,麵前的這位長者在漫長的歲月中,對於時間的概念早已模糊。
不同於那些無慮的惡鬼,像他那樣願意與人交往的鬼注定要親眼看著身邊的好友一個個離開的。
再加上身份的特殊,或許他的個別老友早已將自己的容貌永久地定格在了青春年華時。
想到這裏,炭治郎突然覺得,自己其實對於瀧澤烈豫而言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才會對自己格外關照嗎?
那既然如此的話,自己就更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至少,讓他能夠用有限的生命為他減輕部分負擔。
“烈豫先生。”
“怎麼了?”
“你和寒決先生的關係應該不止於此吧?”
瀧澤烈豫身軀一震,他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見他這個反應,炭治郎也就釋然了。
“烈豫先生是和他有隔閡嗎?”
……
他罕見地保持了沉默。
“為什麼呢?能告訴我嗎?至少,讓我成為你能夠傾訴的對象。”
“你已經幫助了我太多太多,列車的那一次也好,花街的那一次也罷,你們都幫助了我,所以我希望能夠傾聽你內心的煩惱。”
“我能聞得到,寒決先生的氣味,就在你的身上,你的氣味與他的氣味雜糅,我不清楚,但我想,寒決先生就是烈豫先生吧?”
炭治郎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背後一涼,猛然回頭,就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但他微微聞了聞,隨後微笑。
“果然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