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麵斬!”
隨著少年的一刀斬出,他麵前那隻全身纏滿手臂的巨型異形鬼的頭顱被應聲砍下。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被一個臭小鬼給砍掉了腦袋!這不可能!
手鬼的視線停留在少年的身上,方才,少年的身影與當初那個人的身影重疊,讓它回想起了種種過往。
和,自己那記憶中,已經模糊的身影。
哥哥......對不起......
隨著手鬼的消散,他的眼前浮現出哥哥的身影,他下意識的去伸手,想要拉住他,卻怎麼也夠不到。
少年鼻子輕微抖動,聞到了悲傷的氣味,神情也變得憐憫。
他蹲下身子,緊緊握住了那隻快要消散的手掌。
好溫暖啊......
手鬼最終在少年的目光裏徹底化為灰燼消失。
少年起身,似乎還有些意難平。
“我絕對會把所有的惡鬼打敗......絕對!”
少年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血漬,撿起地上已經碎掉的狐狸麵具揣進了衣服裏,隨即收刀,向山下走去。
少年在行走至半山腰時,看見了一道身影。
那個背影,似乎在夢裏見過呢。
少年走向了那道身影。
聽到動靜,瀧澤烈豫猛然回過頭。
“是你啊,那個參加考核的孩子。“
“嗯!”
“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少年將剛才與手鬼之間的戰鬥與之前所發生的事告訴了瀧澤烈豫。
瀧澤烈豫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難怪剛進山就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一直揮之不去,原來......”
瀧澤烈豫再次抬頭,盯著麵前的少年,受到注視,少年顯得有些許不知所措。
“你,叫什麼?”
“我叫灶門炭治郎,前輩!”
瀧澤烈豫擺擺手。
“別叫前輩,我又不是鬼殺隊的,我是瀧澤烈豫,是協助鬼殺隊獵鬼的人。”
“協助?”
“就字麵意思,總之我是被耀哉喊來維持現場秩序的,既然隱患已除,那下山吧。”
炭治郎點點頭。
等到兩人下山時,輝利哉和其他幾位幸存者已經在原地等候了。
在挑選完鍛造用的鐵後,大家便相繼回去了。
不過炭治郎被瀧澤烈豫單獨叫住了,瀧澤烈豫則是負責送炭治郎回去。
“炭治郎,關於你的事,能和我說說嗎?”
“這個......”
“沒關係,不說也可以。”
炭治郎呆呆地看著麵前這個溫柔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令他想起了已故的父親,但就是這麼溫柔的人,身邊卻總是透露著悲傷,自責的氣味......
炭治郎像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一般,把自己的所有傷心事傾瀉而出。
瀧澤烈豫聽完炭治郎的經曆,他不禁陷入沉思。
原來當初,那不是幻覺啊......
這麼說來,是我害了這個孩子......
“啊,就是這裏了!”
炭治郎在一處小木屋前停下腳步,推開了木門。
“鱗瀧師傅!我回來了!”
看去,一位白發蒼蒼,身穿浪花紋衣物,頭戴天狗麵具的老人,正坐在一個榻榻米前,而在上麵,則是一個和炭治郎長相十分相似的少女正在睡覺。
被他稱為鱗瀧師傅的人便是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富岡義勇和炭治郎的師傅。
鱗瀧看著平安歸來的炭治郎,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