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傾倒吸一口冷氣,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的想要躲開。
那黑色的一團不知道怎麼突然拐了彎,猝不及防的砸在她不遠處的地麵上,掀起的泥土砂石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
月漓傾剛從差點被砸死的境況中緩過來,一口氣剛鬆出去,下意識吸進了塵土,控製不住的咳了起來。
還有一道被嗆到的聲音在一邊斷斷續續的,
“咳咳……”
“對不起,我不是……咳咳咳,故意的。”
漓傾嘴角抽了抽,抬手揮開了灰塵,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
是一個年紀大約在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紮著雙環髻。
漓傾看到她標誌性的雙丸子頭,就知道這個灰頭土臉的小丫頭是誰了。
她還沒來的及說話,就被少女一個猛子抱住,在她耳邊哇哇大哭,
“嗚嗚嗚,傾傾,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女孩哭聲嘹亮,漓傾覺得自己悶痛的腦子被她的哭聲吵得越發嗡嗡直響。
她將人拉開,遠離了一些,女孩圓圓的臉上糊了眼淚鼻涕,臉皺的像個包子。
“你是?”
那女孩愣了一瞬,那眼眶就像是泄了洪的堤壩,眼淚決堤了一般湧出,一邊又張開雙臂往她那靠近。
“我是顧依依啊,傾傾,你不認得我了?那你還記得祁陽山嗎?陽澤宗呢?”
祁陽山、陽澤宗…… 漓傾眨巴了幾下眼睛,眼中的茫然不像是假的。
女孩清甜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傾傾,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連我都忘了嗎?”
眼看著顧依依委屈的好像天塌了一般,漓傾也不好意思捉弄她了,
“逗你玩的,你是顧依依,我是漓傾。我們都是陽澤宗外門弟子,我是跟幾個內門一起下山試煉的。”
顧依依的荷包蛋淚花還在眼眶流轉,聽到漓傾這麼說,又喜又悲,竟然呆住了。
漓傾看這丫頭呆呆的,覺得有些好笑,“別傻著了,你還沒說你怎麼來了呢?”
顧依依抹了一把眼淚,緩了緩才說,“是聞風師兄說你們在山下遇到了一隻狂暴下的河洛鳥,你為了這次試煉的成績,不顧他們的勸阻,執意要進河洛鳥的地盤,他們……”
顧依依想到了他們說的話,一時間哭腔又有些壓不住,“他們說你死了。”
確實是死了,狂暴下的河洛鳥,原主一個練氣巔峰純純就是送人頭。
聞風那個人渣,還把鍋都甩在原主頭上,果然哪裏都有剝削,哪裏都有壓迫。
她要站起來,把那些人全部都踩在腳……
不是,被“天道”洗腦洗多了,又下意識的把自己帶入了魔尊角色。
她現在元神受了傷,去找個不起眼的宗門苟著也挺好的,養傷的同時也可以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且墨觀硯那家夥不就在仙門,千年前他已經大乘期境界了,差一步就可以計入渡劫期,她正好去抱他的大腿,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漓傾美滋滋的預想了未來的美好生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投奔墨觀硯了。
“那個,依依,你知道墨觀硯嗎?”
“墨觀硯?”顧依依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一頭霧水的看向漓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