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半夜,藥店都沒營業,去醫院沒法繳費。
最好還是回淩宅再做打算。
黎文斌抱著許諾上了車。
一個半小時後,到了淩宅。
文斌抱住許諾衝進淩宅。
許諾身上是酒店的浴袍,此刻正安靜地被黎文斌抱在懷裏。
甄姨驚疑不定:“少夫人。”
抬眼看,淩旭站在二樓欄杆處,正往下看著。
黎文斌懷裏的許諾,露出光潔瑩白的小腿,很是刺眼。
少夫人?黎文斌無暇顧及,懷疑自己聽錯了。
“快叫醫生,諾諾風寒發了高燒。”
家庭醫生很快來了, 開了藥。
醫生:“先吃點退燒藥,照顧好病人,病情有可能反複,不能再受寒了。
好好看著,病人若是說冷,暖氣開足些。”
黎文斌謝過醫生。
“多喝點水,有助於退燒。”
淩旭在床邊站著。
甄姨姨一看,氣得肝疼。
“走走走,都回去,這裏有我,你們站在這裏隻會影響病人休息。”
黎文斌隻得回房。
淩旭很固執地站著,仿佛沒聽見外界的聲音。
甄姨歎息一聲,離開。
離開時將門輕輕關上。
柔柔弱弱的許諾安靜地躺在被裏,眉頭微微蹙起,眼角似有未幹的淚痕。
淩旭的心如同被電擊過的一陣抽痛。
顫抖著握住放在被麵上的手。
小手冰涼,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著。
親完,用衣服去擦留在手上的淚。
生怕淚水蒸發帶來的寒氣。
擦好,把她的手包圍在自己的手裏,隻想盡快讓她暖起來。
許諾睡了很久,醒來。
隻見他目光深黝,正一動不動的看她。
淩旭沉聲問,“好點了?”
許諾別開臉,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手從他燥暖的手抽離。
他身上的暖曾經是她所眷戀,可惜她以後不會再擁有。
笑笑,輕輕地說,“謝謝你,淩少。”
語氣疏離得要將人拒之千裏之外。
“諾諾……”
黎文斌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淩旭比他還早到,一愣:“你家夥不會一大早就來安排工作吧,太沒人性了。難怪楊成抱怨你是喪心病狂的工作狂。”
許諾滿身都是疲倦,努力扯上笑容:“文斌,你在門口少囉嗦,快進來幫我杯水,嗓子都要冒煙了。”
黎文斌應著,倒了水給許諾 :“退燒了嗎?你昨晚嚇到我了,以後不要這樣。”
說著,手很自然地摸摸許諾的額頭:“好像退燒了,我安排了廚房煮了些粥,應該很快就到。”
珍姨敲了敲門,用托盤端來一碗粥,兩道小菜。
黎文斌謝過珍姨,端起粥,用勺子將粥遞到許諾嘴邊。
許諾低頭吃了。
淩旭手指用力握緊,深陷肉中。
眼中盡是落寞傷痛。
他走了,許諾暗暗鬆了口氣,拿過勺子:
“我自己來吧。”
許諾不好意思起來。
黎文斌還想堅持,想到國內女生性情內斂,還是慢慢來。
“不過說好的,等你好了,陪我去牧馬島的約定可不能撒賴。”
許諾說好,低頭喝粥。
黎文斌說:“以後的日子,你都要陪著我。”
這話,許諾沒落入耳中,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