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傻逼學校。
他怎麼不去死。
在看到分班表時,許惟不顧父母在身邊,兩句話脫口而出。
等她反應過來時,孟女士已經在磨刀了。
“媽!刀下留人!”
孟女士單手拎著刀把,“分到幾班了?”
許惟像闊別家鄉多年第一次見老鄉一樣,兩眼淚汪汪,話都說不利索了。
“媽...我...嗚哇哇哇,我在五班啊嗚嗚嗚...”
五班,八年級五班。
這對於許惟來說,不亞於把她丟到太平洋,再把她賣到緬甸之後回來參加某藍台節目。
要命。
“五班?班主任誰啊?”
孟女士甩開粘在自己胳膊上的許惟,嫌棄的擦擦手。
許惟看著自己媽這麼利索的動作,收了收演技。
“綠毛老師,您聽說過嗎。”
孟女士搖搖頭。
許惟笑笑。
好嘞,安排個繩子,吊死得了。
說不定,說不定就有好朋友陪伴我共苦呢。
許惟再次打開分班表,仔仔細細看完一遍之後,表情裂開。
媽的。
這還不如不看。
請問有人新班級分到的同學一個都不認識嗎。
答案是有。
不是,媽的針對我是吧。
草。
一種極其鮮美的草。
*
抱著實在不行就死的心態,許惟站在了八五門前。
這逼學校真不是她說,在校外一看人模狗樣的,進來之後媽的還不如狗。
誰家教室連個地板磚都不貼啊。
更要命的是,這教室還在四樓。
許惟看了看懷裏的繩子,再看看走廊天花板上的管子。
要不,我在這吊死?
“許惟,你在門外幹嘛呢?”
綠毛站在講台上,看著門外一臉生無可戀的女孩,出聲。
許惟回過神來,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媽的。
真嚇人。
還是不在這吊了。
*
在綠毛“和藹”且極具“感染力”的演說下,許惟成為了他的語文課代表。
看著講台上興奮的安排著其他科課代表的綠毛,許惟歎了口氣,瞥了眼桌洞裏的繩子。
媽的。
更想死了。
“班長,你排一下座位,咱們開學第一天嘛,下午換一下座位嗷。”
許惟一頓。
好耶,不知道自己的新同桌會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
要是排到妖魔鬼怪,她是吊死,還是跳樓摔死呢。
哈哈。。
這真是個有深刻意義的問題呢。
*
看著眼前兩個同桌,許惟一頭栽在課桌上。
“哎,許惟,你怎麼了?”
程燃眨眨眼,湊上前來。
許惟麵無表情地推開他的臉,把頭轉向另一邊趴著。
沒錯,她的第一個同桌,是隻黏人熱情的大金毛。
而且上個學期,還扯壞了她用紙紮的LV包包。
嘖,真煩人。
班長排的是三人桌,許惟坐在最左邊,程燃坐在中間,最右邊的同桌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班長班長,我們右邊這個同桌是誰啊?”程燃轉過頭。
班長推了下眼鏡,看看表格。
“是...段憬。”
“哦哦。”程燃嘀咕著,“他是不是遲到了啊...”
許惟聽到段憬的名字,想死的心一頓。
誰?
段憬?
那不是阮青青的前任嗎。
好哦。
似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