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徽宗後山。
周昀懷裏抱著榆早,把變小的紫翅神鶇塞到了小屁孩兒手裏給她玩。
她則一臉老實相地接受“埋怨”。
傅經緯:“小師姐還知道回來啊。”
停流嗬嗬,“一回來就去蒼溪宗湊熱鬧,看來沒把把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放在心上!”
薑清衍還是一身深藍長袍,不過暗紋繁複,騷包華麗了不少。
“回來就好,院子留著。”
花朝看到榆早在扒桂仁鳥的毛,頓時覺得牙疼,“大師兄,你怎麼不問小師姐這幾年去了哪裏?沒準兒過幾日就帶一個道侶回來呢。”
“道侶是什麼呀?”榆早脆生生地問。
花朝不吝解釋,“就是...”
“別帶壞小娃。”薑清衍製止,“你們也都散了,小師姐想說,自然會說,日後有機會。”
總歸是回來了。
晚上,周昀剛把榆早哄睡,傅經緯就來找她。
“小師姐可是見到了師父?”傅經緯坐在院中的石桌上。
周昀猜到了他一定會忍不住問,“見到了,表揚我來著。”
“宗門危機已解,小師姐可有打算?”
或是回上修真界,或是去到別處,傅經緯覺得周昀應該不會喜歡枯燥乏味的宗門生活。
周昀指了指屋內,“先把那小家夥拉扯大再說唄。”
提到這件事,傅經緯就忍不住求證,“她是...她和桑晚...”
榆早和桑晚很像,且是薑清衍有一年突然下山撿回來的女娃。
自榆早撿回來後,輕南宗便來信說桑晚勉強維持的那抹靈識散了。
之後榆早漸漸長開,模樣同桑晚越發相像。
傅經緯曾問過薑清衍這件事的始末,但他就是一言不發。
是桑晚的投胎轉世最好,不是,也無妨。
周昀雙眸浮現溫馨,“既是她,也不是她。”
一抹靈識回歸,其餘生於天地,是一個嶄新的生命。
傅經緯釋懷,“知道了。”
既重新來過,何苦還用過去束縛。
周昀就這麼在上徽宗安定了下來,說是安定,其實比以往的花朝還不著家。
“我以前都是一個人瞎晃,小師姐怎麼還把榆早給帶走了!她還有早課呢!”花朝氣道。
停流憤憤,“為何不帶我!怕我把那上修真界的靈氣多吸了兩口嗎?!”
周昀自是不知道這些埋怨,胳肢窩裏夾著榆早,通過上修真界的界門,轉瞬消失在了雲端。
正好有其他宗門的弟子在界門附近試煉,見狀眼睛裏隻餘羨慕二字。
“那是不是就是上徽宗的小師姐啊,嗚嗚,我也想去上修真界看看,聽說在那處修煉一日當平日修煉百年呢!”
“什麼小師姐,現在該稱一句小師叔了!”
“你還想去上修真界?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等靈根支撐,就算了上品靈根去了都得靈氣暴漲而亡,天品靈根尚不能自由呼吸,我等還是看看就好。”
“但為何那上徽宗的小親傳能去?”
“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人家生來就是透幻靈根!”
“慕了...”
自此,周昀便在上修真界和上徽宗間來回玩耍,每每都帶著榆早。
上樹逮鳥,下海撈魚,或是去其他四大宗戲耍一下相熟之人,又或是去朝夕海城逗逗花容和沈幾。
不過短短五年時間,榆早就將周昀的本領學了個透徹,娘家背景成了修真界頭一份的強硬。
自那以後,周昀便鮮少出上修真界了。
就算是修真界出了大事,五宗宗主親自拜訪,周昀也鮮少露麵。
世人皆好奇,那道界門背後是什麼。
榆早隻有在來了興致時才會脆生生回答——
師父說,那是她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