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水自然不會錯過李蓮花投來的視線,更不會忽視李蓮花的好心。
她衝著李蓮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李蓮花看著倒也接受良好。李蓮花也衝著徐三水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然而在其轉頭時,卻能明顯到感覺到其動作的僵硬,
徐三水忍不住又笑。
“你聽……”方多病上手給了徐三水一胳膊肘。
“嗯?”
徐三水下意識的按著方多病所說的去仔細去聽,果然聽到了越來越響的腳步聲。她一下意識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一襲身影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此人正是玉城真正的主事人——玉紅燭。
——以下待補充——
那是一個早晨,風兒踩著小碎步悄悄地喚醒了又一個春天。小塞來到門前的小米樹下,墊起腳,用指尖滑過小米樹的羽葉,葉子輕輕地顫了一下,抖落了幾滴晶瑩的露珠。她努力伸長了如朝霞一般紅的舌頭,也終於夠著了那飄灑的露珠,冰涼涼的,好一番滋味。小塞總說她一定要嚐到春天的第一滴露珠。——小安。這是本應該生長在熱帶的樹,誰也說不出它是如何在這個偏北的村落存活下來的,其實更值得探究的是這西穀椰子樹的種子是怎麼出現在小塞和小安身上的。他們兩家人都一致認為是親戚朋友來看望兩個小孩時,放在小孩手裏的。正好剛出生的小孩子都習慣把手握成一團,竟然也沒把種子弄掉。而種子在這個村落裏代表著希望,還有一切的寄托。於是兩家人都把小孩手中的種子種下了土,種在了自家門口。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樹的種子,要是他們知道了鐵定就不會如此細心照料這土裏的種子了。說來這種子倒也奇怪,都灌溉幾個月了都不見一點嫩芽冒出來,於是兩家人琢磨著是不是種子已經休眠了。但是一向迷信的他們更願意相信這種子也認主人,它們要守護的是那兩個還在繈褓裏的小孩,要造福的也是那兩個小孩。因此他們不再用井裏的水來澆灌它,而是直接抱著小孩對著門前的土撒尿。這尿臊味的確讓人難以忍受,就連那兩家人都捏著鼻子踏過門前的土,就更別說周圍的幾戶人家了,那些被“誤傷的人”甚至都把棉絮扯來堵門縫了。張三經常跑過來說這沒用,那種子都死了,讓他們別這麼繼續折磨人了。隔壁那個向來吊兒郎當的李四也都跑過來說他自出生就沒聞到過這麼難聞的味道,居然比他自己拉的屎還臭。可是那兩家人特別固執,不過還是耐心地給周圍的人解釋說這關係到兩孩子的命運,也一臉歉意地讓大家等等。就這樣,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盼望著那兩種子快點發芽,他們由盼望著變成渴望著變成渴求著變成哀求著最後絕望了。其實也就十幾天的時間,但是你也要知道生活在尿臊味裏的日子是多麼的漫長。最主要的是這件事影響了這個北村的空氣質量,更是直接影響到了村的評優,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即使不會負刑事責任卻也總是會負責的,原因自然是這裏有個負責的村長。村長叫張得光,他生著一個與他名字十分貼切的光頭並且摯愛於他的光頭。記得他第一次向村裏的人介紹自己的時候就說,“李白有句詩說得好,‘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我就叫張得光。以後會帶領這個村子走向小康,希望大家配合我的工作。”
五月,正是春季的最後一個月,最後的一隻燕子也已經收拾好行囊要飛往北方了。它來到了一座小城,沿途經過一個中學校園,在這個中學校園裏,到處開滿了紫紅色的矮牽牛,給校園點綴著點點豔麗。校園被黑色的鐵欄杆包圍著,就像一座高大堅硬的城牆,保護著裏麵的人。沿著欄杆的內圈並列種滿了碧綠的柳樹,長長的柳枝隨風飄揚著,讓每一個人都無比愜意。學校後麵是一座山,所以放眼望去,整個城市之中,唯獨這個中學宛如人間仙境。下課鈴響了,同學們一窩蜂跑出校園。他們各自都有不同的計劃:去同學家、逛一會兒商店……但是唯獨初三的同學還坐在教室裏抱著書本不肯離去,對他們來說今天一別就與他們的老師後會無期了。離下一個月的路程沒有幾天了,也就是離他們即將要麵對的‘中考’也沒有幾天了。吳雯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女教師,她有著樸素的麵容,一張娃娃臉上時不時地掛著笑容,笑起來的時候,嘴邊會泛起梨渦。雖然沒有多麼豔麗的外表,但是吳雯依然有著一顆愛美之心。她不喜歡化妝,不過會在長頭發上做做染色,在平常她也會穿上漂亮的裙子和顯示女性優雅的高跟鞋。吳雯負責初三二班的數學教學,這也是她教學生涯的第一批學生。
過了很長時間,等我醒來時,我躺在一片虛幻的光霧中。我伸出手,看到黑色的袍子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幹涸的痕跡。然後我向遠處望去,那裏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無數黑色的雲忽地飄落下來,輕盈盈地,蓋住我的整個身體。然後我便感到溫暖。然後我忽然就淚流滿麵。我想起小時候,我的族人全部遇難,隻有這些黑色的雲圍繞著我,給我溫暖。漫長的沉默後,我抬起頭,我說,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是幻象宮的長老,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神。”她坐在我身旁,淡綠色如雲般輕盈的幻術袍鋪滿地麵,輕輕飄動。霜白的頭發下麵是一張掛滿慈祥的微笑的蒼老的臉。“我保護世界上的弱者,所有天神幫不了的人我都幫。”她說著,身體徐徐放出柔和的光。兩隻幹枯的手臂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在空中慢慢地旋轉著。“來吧孩子,你殺了天神,恐怕隻有我才能保護你了。”我慢慢站起來,依偎到她懷裏,像孩子依偎母親那樣,然後我便感到溫暖。淚水不斷的流,直到我沉沉地睡去。朦朧中我聽到長老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話,聲音柔和而慈祥。她一直說,雖然你殺了我手下的天神,但我不怪你。以後的日子我便留在幻象宮,跟隨長老。日子變得平靜而安逸,但每次我抬頭仰望幻象宮那飄滿濃霧的天空時,我便想到末日神殿,那個永遠被黑暗籠罩的聖地。我知道,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做。幻象宮的一切景象都是虛無的,但也可以說是真的。因為眼前的東西你認為它有它便真實的存在,你認為它無時它便隻是一團霧氣。長老總是在霧氣中突然出現,寬鬆的衣帶翻飛攪亂我的沉思。我喜歡對著霧氣想象父母的樣子,但每次,空中出現的都隻是一些模糊的影子。影子在空中晃來晃去,我感覺到它們向我微笑,笑容慈祥而甜美。然後我也笑,笑著笑著又落下淚來。很多次,我哀求長老把我的仇人告訴我,但每次長老都微笑著告訴我說她不清楚。我看著長老,看著她慈祥的微笑在臉上慢慢遊蕩,然後我就流下淚來。長老看著我,長歎一口氣,然後便消失在一團旋轉的霧氣中。幻象宮的北麵是半壁崖,黑水潭漆黑的液體包圍著整座巍峨的懸崖。水石相碰,發出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