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葉凡頓住了。
這聲音冰冷，似禁武樓的管家，可此刻出現，毫無疑問的證明了他器靈的猜想。
一個閱讀了無數人記憶的器靈，難以想象，其蘊含著怎樣的底蘊。
“轉生之法並不一定要在腦中。”按著心頭的驚駭，葉凡轉過了身，“怎麼稱呼？”
入目依舊是趙靈花的模樣，但這一次，往日的柔情萬種已然不在，疑惑和麻木的表情在她的臉上浮現。
“你是想騙我嗎？”趙靈花道，眼睛盯著葉凡：“我對你的了解，恐怕比你自己更深。”
葉凡沒有回答，隻是攬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時空龍圖案。
“你隻不過是見了它一麵，對它的了解，還是從張天師的口中得來。”趙靈花顯然洞穿了葉凡。
“可我的確因它而轉生。”葉凡依舊鎮定：“我應該是這世上唯一的轉生者。”
“所以呢？”趙靈花問：“這個身份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我未來會去尋它，到時，或許便能洞穿轉生之秘。”葉凡道，也不再被動，而是主動出擊。
“你有了意識，想成為真正的活物，而我，是唯一的途徑。”
“你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招攬我？”趙靈花有些意外，仿佛明白了葉凡的意圖：“你是想要收服一個器靈？”
“我需要更多的幫助。”葉凡隻是回答：“現在我擁有一半的原星之心，能夠洞徹現在，而你的存在，能讓我看到過去。”
“明心試煉，應該是當世每一個強者都闖過的曆練。”
“這樣。”趙靈花微微沉默。
“我還挺好奇的，你讀了那麼多人的記憶，為什麼還想轉生為人。”葉凡沒有追擊，而是問道：“人間並沒有多快樂。”
“但人生很有趣。”趙靈花答，看向葉凡：“你擁有真正鮮活的生命，能夠經曆批判它，而我並沒有。”
“你可以沐浴春天的第一場雨，感受新生和希望，那讓我向往許久。”
“但人生不隻是第一場春雨。”葉凡答：“還有炙熱炎夏，凜冽寒冬，落寞深秋。”
“都是難得的體驗不是嗎？”趙靈花反問，隻是微微一笑。
故人之姿，這一笑如此真實，葉凡也不禁愣神。
“所以，你願意跟我走？”半響，葉凡才發問。
“我沒這樣說。”趙靈花轉過了身：“隻言片語，改變不了你隻是想要哄騙我的本質。”
“何況，我並不能幫你做什麼，這件神器，隻不過是一件曆練的寶物。”
“也許會有更多的可能呢。”葉凡並不放棄。
“如果你真有了轉生的辦法，我再跟你走就是。”趙靈花答：“隻是我不確定能幫你做什麼，也許複生後便會離去。”
“行。”葉凡答應了下來。
“這樣你也答應？”趙靈花疑惑了起來。
“我並沒有多少功利心。”葉凡一笑，“隻是覺得你很神奇。”
“種個善果，也許未來會收獲什麼呢？”
“這倒是你一貫的作風。”趙靈花點了點頭，她洞徹葉凡的過往，很清楚對方慣用的手段。
“你不是要闖後麵的關嗎，可以繼續了。”
嘩。
語罷，階梯再一次在葉凡的麵前的出現，而葉凡並沒有急著上去，有些好奇的問：“上一次我為什麼會在七十一層失敗？”
“按理來說，我應該沒有那樣的心魔，不至於被那樣的幻境所攝。”
“闖過七十層，你的心境已經堅如磐石。”趙靈花說，隨意的道：“後麵的關數並沒有意義，全看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