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疏?!她什麼時候進去的。”陳長老看向許遺風,許遺風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他有些無辜地擺擺手。
拜托啊,他就算再怎麼樣也管不到寧疏頭上去。
寧疏踩在半空,白裙堆疊在劍上因風向後飄逸,真如神女降臨一般。
謝寧寧看著她的樣子,終是體力不支地跪倒在地上大聲喘息,霜燼教給她的咒訣有副作用,她感受了下自己的靈力,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
燃燒靈力作為代價激發霜燼神武之力,果然會如此。
謝寧寧現在的實力退到了三階五星。
寧疏一塵不染地審視著她,看著她的耳朵向下滴著血時才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謝寧寧也感覺到了自己耳內濕答答黏糊糊的溫熱,她的指尖輕輕一撚,嗅到了鐵鏽的味道,她再看向自己的指尖,猩紅色尤為顯眼,格外刺目。
她再抬眼時,瞳孔微縮,她喊了出聲,“小心。”
寧疏低垂的眸子也緩緩抬起,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黃金赤焰獸的虛影,那虛影渾身燃燒著火焰,正要一巴掌朝自己揮來。
她不疾不徐地向後退了幾步,一抬袖,捏了一個劍指,手中無劍,但卻能從她的劍指上看出劍意來。
“竟是連靈相也設定了。”寧疏淡淡道,沒想到這隻黃金赤獅獸不僅能變異成黃金赤焰獸還能爆發出靈相。
看到靈相時,梟也有些小崩潰,他咂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魔獸能這麼幸運,怎麼又能異變又剛好能爆發靈相啊。”
謝斂青麵前的縫隙仍然存在,但他卻是因靈相的爆發駐足在了那裏,看了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任何事物都是物極必反的,你何必羨慕他,能在這種情況下被逼出變異和靈相。”
“無非是證明他想活下去罷了,但誰說那是靈相了?”謝斂青歎了口氣。
梟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他小心地看了看謝斂青的表情,見沒有異常才鬆了口氣。
“隻是覺得太湊巧了而已,而且小殿下剛才用禁術了吧,霜燼那家夥一天天怎麼教給小殿下這些。”梟開始嚐試轉移話題。
謝斂青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謝寧寧,第一次沒有附和梟為謝寧寧說話,“她遲早都要用的,我也是。”
眼見話題愈發沉重,梟想要開口打圓場,但謝斂青卻突然釋然一笑換上了輕鬆的語氣:“但是寧寧和我不同,在修煉的路途上,她能賭的不止一次,她有兩次機會。”
梟有些擔憂地看著謝斂青,總覺得謝斂青最近變得很奇怪,莫名其妙和南宮朔風談這些事情就有夠不符合他的作風了,現在又說這些有些危險的話。
謝斂青不再說話了,他看著爆發的靈相,似乎想起了他這輩子見過最強大的靈相爆發時的樣子。
他會永遠記得當時的樣子,像是要燃燒起來的天,沉悶壓抑的空氣,就算是他在那樣的威壓之下也忍不住要臣服下去。
隨後,他身旁降臨一朵棠花,落在他身上的棠花成了一道保護罩覆在他身上,他死死地牽著妹妹的手,也就是謝寧寧的手。
不、不是謝寧寧,也不是謝斂青,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資格重拾他和謝寧寧當時的名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