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道雪醒了,準確的說,是被硬生生的吵醒的。
窗外,少女氣壯山河的大喝以及重物轟擊地麵的隆隆聲不斷的傳進神社,像瘋了一樣的往人耳朵裏鑽,真是要人老命了。
尤其是這個人因為驚嚇過度已經整整兩晚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第一夜是因為某白澤的夜襲,第二夜則是被幻想破滅的痛苦煩得睡不著。
可憐的立花道雪。
“夭壽啦!!還讓不讓人愉快的睡覺了!”頂著一對熊貓眼立花猛的從被褥裏豎起上半身。
順帶一提,現在立花呆的地方正是博麗神社的正殿,窮到連老鼠都不願意來的博麗神社可沒有什麼多餘的房子給立花住,就連立花睡的這床被子,都是某人送來的……
“還有啊!說到被子,這種被子蓋在身上誰能睡得著啊!這是要瘋啊!”立花拍打著腿上的被褥,發出“撲撲撲”的聲音。
現在蓋在立花身上的被子,以高貴典雅的紫色為主色,配之天藍橙黃調色,邊緣處針腳稠密,顯然是花費了不少心血的手工製品,杯子裏塞著軟軟的棉花,還有這某位妖怪賢者身上的天然體香,抱起來極為舒服,恩,如果忽略掉上麵無數個四下遊動還時不時打出幾道惡意視線的眼睛狀裂縫的話。
嘛,所謂妖怪賢者的惡趣味。
“這麼吵,應該已經是早晨了吧?”因為神社裏沒有窗子,大門又緊緊的閉著,立花也不知道時間,隻能依靠生物鍾和外界溫度環境變化來判斷。
可惜的是博麗神社最近的溫差變化小得幾乎察覺不到,而某人的生物鍾又因為這幾天的晝夜顛倒而徹底的廢掉了。
“看來得去做早飯了,真是的,這和我幻想中的神社寄宿生活根本不一樣啊。”有氣無力的抱怨著,把被子掀到一邊,立花抓起放在枕邊的神官套裝,慢吞吞的往身上套,要知道,作為住在這裏(避難)的條件之一,就是立花道雪必須負責博麗靈夢的一日三餐。
打著哈欠的立花在愈發激昂密集的轟擊進行曲中慢慢打開房門,然後……月華湧入神殿,如水銀泄地,將神社照得一片通透,同時,轟響聲戛然而止,博麗神社一片寂靜。
“等等!這才四更天左右吧?”望了望月亮的位置,立花瞪大了眯得隻剩一條線的眼睛。“這修煉也太勤奮了點吧?”
“既然如此,似乎還可以再睡個回籠覺,對了,那家夥呢?”立花不由自主的又打了個哈欠,最近他的精神壓力確實有點大,需要好好的休息,接著,立花又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巫女的身影。“算了算了,那家夥似乎是消停了,我還是多睡會吧。”
合上門,快速走了幾步,也不換衣服,眼睛都快睜不開的立花直挺挺的倒在被褥上。
但是,很顯然,寂靜隻是暫時的,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在立花迷迷糊糊的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
“轟!!”門外傳來更大的轟擊聲,還伴有強烈的震動,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睡著,無異於要人在即將噴發的火山口的一根鋼絲上大跳迪斯科。
眼角一抽,立花道雪“噌”的一聲從地板上彈了起來,就好像被地板上的什麼東西爆了菊。
“博·麗·靈·夢!!”立花初號機,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