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夫人,您有身孕了。”劉大夫將手指從我脈搏上移開,笑道。
“什麼?”我仿佛聽到了晴天霹靂,“怎麼可能?大夫,您肯定是把錯脈了,我怎麼可能懷身孕?”
這不可能,我和元瑾至今連房都沒有圓,怎麼可能有身孕?劉大夫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下意識看向我的夫君元瑾。他旁邊緊挨著他愛入骨髓的女子,向鍾雪,也是他的正妻。而我,是他側室夫人!
他冷冷盯著我,眉頭擰成了“川”字。“大夫,你確定這是喜脈?”
劉大夫又將兩指搭在我脈搏上,細細聽著,隨後無比肯定回答:“老夫診脈幾十年了,夫人這脈象,是喜脈無疑。尚書大人若是不相信老夫,也可再請高明。”
我整個人陷入了呆傻,耳邊全是轟隆隆聲音,“不可能,劉大夫您一定診錯了。我怎麼可能有身孕?我與夫君,都沒有圓房。”
婆母王氏霎時震驚得瞪圓了眼睛,“什麼,你們沒有圓房?那這孩子哪裏……來的?”說到後邊,她連忙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盯著我。
我全慌了,情急之下,張張口,卻反而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拚命搖頭。
李元瑾麵色已經比墨還黑,冰冷冷大聲喝道:“來人。”
“大公子,小的在。”
“送劉大夫回去。”李元瑾的聲音比冰還冷,我聽得遍體生寒。
劉大夫已經聽出事情不妙,額頭冒著冷汗,慌忙起來,鞠躬行了一禮就急急出去。
等劉大夫走遠,房門被關上,李元瑾低頭一把捏住我下巴,我幾乎能聽見自己骨頭快碎裂的聲音。
“說,這孩子,是誰的?”
徹骨的痛反而讓我恢複了些許理智,昂首望著他,疼得眼裏不自覺浸出了淚,“我沒有懷孕,劉大夫一定是診錯了,你知道的,我還是完璧之身,怎麼可能懷孕?”
這時,向鍾雪也忙著勸道:“夫君,妹妹那麼愛你,我相信她不可能偷人,劉大夫定然是切錯脈了,不然我們再請大夫為妹妹看看。”
李元瑾手上的力道稍稍鬆了一些,我也含淚看著李元瑾,滿是委屈和懇求。
王氏忽然向李元瑾求證道:“瑾兒,你和這陳氏,當真沒有圓房?”
李元瑾厭棄地盯了我一眼,搖搖頭,黑沉沉的臉散發著讓人戰栗的寒意。
得到答案,婆母立時高聲道:“那就不用請大夫了,給她驗身,若不是處子之身,無論懷沒懷,都是偷人了。”
我委屈至極,也十分篤定驗明正身的結果,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兒家,怎麼可能不是處子之身?
“我答應驗身,若是驗身之後我還是處子,還請夫君能還我體麵清白。”我淒淒望著他。
李元瑾盯著我,隻吐出兩個字:“可以。”
不一會兒,驗身的婆子江嬸被請了進來,李元瑾他們走到外室,房間裏就隻剩我、我的貼身丫鬟小盼,還有那江嬸。
被驗身的那一刻,既疼又萬分屈辱。我咬著牙忍了下來,堅信自己清清白白。
驗好了身,小盼為我整理衣裙,我看著婆子,“江嬸,我是清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