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法醫鑒定”

“死者背部刀刻相加的“死了便宜你了”。”

“眼珠活生生摳了下來,死前大腿被割肉硬生生吞咽下去,支氣管堵塞致死。”

鑒定人員處變不驚的盯著鑒定結果不緊不慢的念道。

“第三起了,還是毫無頭緒…”略顯年老的警察手肘搭在桌上疲憊的揉著太陽穴。

付瑾墨從停屍房出來摘下手套,脫掉了防護服勞累的坐在椅子上閉了閉眼睛。

“墨哥,最近小心點。”一個長相老實的小警察跑到他麵前遞來了水,“死者全是法醫,說不定下一個目標是你。”

付瑾墨杏眸微眯沉默不語,順勢接過水喝起來。

他真的沒有力氣說話,三天內三個法醫接二連三殘忍的遇害,為了這起案件已經不眠不休三天。

一個警察頂著熊貓眼盯著監控,布滿血絲的眼珠似乎隨時都要噴湧出來,抓狂的撓頭,“這犯人真厲害…”

“走了。”付瑾墨拿起自己的外套手掛著先行起身,他的工作己完成可以回去休息。

老警察嚴肅的叮嚀了幾句:“千萬小心,有事聯係。”

付瑾墨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來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一頭紮進去,仰靠坐椅著假寐。

“叮∽”

特別關心消息提示音的響起,他緩慢睜眼掏出手機看了看是藍阿姨發來的:小墨啊,工作累不累,什麼時候回家看看藍阿姨啊?

付瑾墨盯著屏幕良久才打字回道:不累,太晚了先睡覺吧,我最近有案子要忙。

那邊立馬回:阿姨我就盼著你回來,有空回家看看吧,一個個都不在家怪寂寞的,你還怨恨著你哥嗎?

“恨?”付瑾墨手搭在眼前苦笑,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恨啊,當年可是他拋棄了付瑾墨,親耳聽他說,喜歡哥哥?你怎麼這麼惡心。

愛?又墜落他溫柔的陷阱中,無法爬出…

愛恨交錯的別樣情種似乎愛占了大半,直到他當法醫被人譽為“不抖神醫”,那天卻抖得可怕,消失了六年的哥哥成了他的解剖對象。

付瑾墨知道他是警察卻沒想到他是緝毒警察,令他可笑的是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保護他。

付瑾墨望著相冊裏唯一他的照片,照片裏的男人一身藍色警服,警帽戴在頭上壓著碎發遮住了他冬夜寒星的瞳眸,側臉的輪廓線硬朗更顯帥氣,明顯是偷拍的,有著一股不可威壓的威懾力。

他深深的看著嚴肅看電腦的他冷聲不止,語氣帶著哽咽:“嗬...讓我繼續恨你不好嗎?偏要讓我知道真相,你真是我的罌粟花啊…”

灌木叢裏突然傳來嬰兒的哭泣聲,響徹整個停車場。

他微微蹙眉,一踩油門直接開走了。

一絕塵土,瀟灑開走過後灌木叢裏竄出一個帽簷壓的極低的警服女人,眺望著車影把手機貼進耳朵“碎”了聲:“失敗了,實現B許劃。”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女子突然笑了起來,“你在他家?很好!”

開在霓光流溢的不夜城大道上,臉色陰沉的可怕似乎在想事情。

付瑾墨回到小區停好車,上了電梯按下11樓回複藍阿姨消息:沒有。

他留了個心眼發消息給老警察:小心點內部,可能是內部的人幹的。

沒等他回複把手機揣進兜裏走出了電梯。

他掏出鑰匙打開門迎麵撞上一個滿臉繃帶的男人,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黑暗中陰森的眼睛帶著瘋狂的興奮,匕首快刀斬亂麻的紮進了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