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名氏村(1 / 2)

群山連綿不絕,或低或高,巍峨險峻,山間白霧皚皚。掩飾著大山的神秘,山澗偶爾能聽到猛獸的吼叫聲,震耳發聵。

山腳下有幾縷飲煙,嫋嫋升起。昭示著山下有人類居住,他們的生活來源不是種田,而是狩獵,靠打獵而生的獵戶門,知道生活在山裏的不易,與大自然抗爭,夾縫求生存。要不是被逼無奈,誰會跑到山溝裏受這罪。

山下十幾間茅草屋,茅屋的外圍都是帶尖刺的柵欄,把四周圍得密不透風,這樣防止野獸攻擊村子。這樣人們才有安全感,漸漸的十幾家獵戶集中住在一起,慢慢的形成一個小團體,像這樣的小團體在整個連綿不斷的山脈來說,真的是微不足道,如滄海一粟。

在屋外支著幾個木架子,一排一排的,上麵掛滿了用繩子串起的獸肉。地下還有斑斑尚未風幹的血跡,顯然這些獸肉掛上去沒有幾天,在屋頂上掛著幾張獸皮,正迎風招展,破浪狀的獸皮是那樣的充滿野感。幾張豹紋獸皮上麵沒有一點破損,顯示了獵手的老辣,狠,準,大概是一擊斃命。

在大山裏討生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幾把刷子,勸你還是到外麵乞討去吧,那樣也能圖個安生,如果進了山裏還不夠野獸塞牙縫的。

本來十幾戶獵戶,看緣分聚在一起,以前大家素不相識,又不是一家人,什麼姓都有,也不能叫個王村,李村,最終大家一致商定,幹脆叫無名村,無名姓氏也是忘掉過去,從新開始。這就是無名村的由來。

村裏幾位婦人正張羅著做午飯,男人們都進入山裏狩獵,眼看冬季要來臨,這過冬的食物還沒有湊齊,不然這個冬天又要發生慘劇。回想起上一年的寒冬不知是怎樣熬過來的。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阿娘,飯做好了沒?我這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這時一群穿著獸皮的少年從村外推開大門進來,為首的一位少年大聲叫喚著。

“就你餓了,我們早都餓了,嘿嘿,到家了終於可以吃頓飽飯了”一群小家夥推讓著,差點把大門擠塌了。

“一群不省事的家夥,到現在才回來,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這馬上要長大了,也不跟你們的爹學學本領”一位婦人頂著煙從屋裏出來嘴裏說道。

“阿娘,今天吃什麼?我都快餓扁了,”出來這位就是剛才叫的那位少年的娘親。

其他少年眼看這家夥都回自己家吃飯了,所以一哄而散,各回各家。

“玩瘋了,小子,知道回家了”說完,走上前去直接逮住耳朵,左右擰一圈。

“阿娘你輕點,耳朵快掉了,”少年捂著耳朵,呲牙咧嘴的跟著婦人進了屋。

走到屋裏婦人鬆開了手,獸皮少年如蒙大赦,用手揉了揉耳朵。掀開鍋蓋,拿著筷子伸進鍋裏夾了塊肉骨頭出來,熱騰騰的香肉冒著白氣,獸皮少年嘴裏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這時也顧不得熱了,直接用手拿著,用嘴撕咬扯著吃,咬到嘴裏隻有冒氣的份,因為實在太熱了,沒法咽下去。

“兒子你慢點,小心燙著了,你猴急個什麼勁,鍋裏還有很多。”婦人說著摸著獸皮少年的頭,從中摘掉幾根毛草。

少年“嗯”了一聲不顧其它,繼續大戰手裏的肉骨,嘴邊的油顧不得擦,順著嘴邊一直流到下巴下,眼看要流到脖子裏,少年一彎胳膊肘,油全擦到胳膊上的獸皮上。母親看到這也隻能搖頭笑笑,山裏人都這樣,平時吃飯都沒有個規矩,反正大家都是粗人,你要是裝斯文會遭到一圈子的鄙視。不裝逼會死啊!看著兒子的吃樣,婦人笑著轉身去裏屋收拾東西去了。

不大一會,少年已經解決了幾根肉骨。打著飽嗝,找個凳子坐下,拿著竹簽挑著牙縫的肉絲,時不時挑出一根肉絲,在放進嘴裏慢慢咀嚼,仿佛錯過了人間美味。

“阿航,今天都去那裏玩了?到吃飯才回來。”婦人見少年吃飽了,走過來問道。

獸皮少年姓趙名航,年紀十二歲,按照以前的算法也是個小大人了,個頭也已經跟婦人差不多,一頭長發隨意一紮擺在背後,一張稚嫩的臉龐,還算俊朗,隻是身材偏瘦,有種營養不良的感覺,獸皮下麵肋骨隱隱可見,對天天吃肉的孩子來說,實在是一大奇跡。大人們進山裏狩獵也不能帶著小孩,那樣隻能是累贅,據說山裏有洪荒猛獸,要真是碰到了,也是有死無生。

到了十三周歲,也就開始跟著大人學習真正的狩獵,在之前還是要學會一些基本的狩獵技能,比如搭弓射箭,遠程投矛,布置機關.........如果這些都不會,到了山裏手無縛雞之力,別說狩獵了,你是給野獸打牙祭的吧!這是不可饒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