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遲遲沒有散去,兩人也遲遲不敢前進,沈鬆河手中的手電筒也快沒電了,一閃一閃的。
忽然一道聲音從迷霧裏傳來,“庭庭!”
許庭聽到是慎厭的聲音,堪堪鬆了口氣,慎厭和丁霧打著手電筒從右邊牆的方向走來。“喲~庭庭你和沈前輩怎麼牽著手啊?”
“嗯?”許庭斜眼瞪了下沈鬆河,沈鬆河眉頭一挑對這個呆頭呆腦的小孩減了幾分好感,緩緩鬆開了他的手。
丁霧一直在環顧著四周,隨後問二人:“看到孟子淵了嗎?”
“沒有。”許庭搖搖頭。
這次霧散的比上一次慢了許多,借助手電筒發出的光,能清晰的看清右方森林中的景象。
許庭從慎厭手裏奪了個手電筒,用胳膊碰了碰沈鬆河,“去看看嗎,哥哥?”
“好。”
慎厭聽到許庭的話,連忙說道:“庭庭,我也去!”
“一起去。”丁霧點點頭,沒有意見。
四人拿著一個手電筒,透過微亮的燈光探索著前方,明明才下午2點左右,節目組是怎麼把這場景搞得和晚上一樣暗。
嘶。
“咦,什麼聲音啊?”慎厭忍不住往許庭的身邊靠的更近些,他驟然一楞,抱緊了許庭的手臂,開口道:“這開了空調嗎?好冷啊!”
許庭疑惑的去看他,“沒有啊?是不是你太過於害怕了?”慎厭感覺到那股寒氣消失了,“應該是吧。”
走在三人身後的丁霧無聲的笑了,在心裏暗想“還真是像古人說的一樣,身處於迷霧之中總要比站在亮處的人更呆笨一些啊!”
嘶。
又傳來了相同的聲音,許庭也有些害怕了,走路的速度變得緩慢。
“怕了?”沈鬆河低沉的嗓音回繞在他耳邊,許庭有些磕巴的好回道:“不…不怕。”
“嗯,庭庭不怕,庭庭可勇敢了。”說著說著,沈鬆河的手又不老實,暗暗摸索著許庭空閑的另一隻手,“你幹什麼?”
許庭嘴角一僵,撇頭去看他,好在環境黑看不出什麼異常。
沈鬆河握住他的手,湊在他耳邊:“你不怕,我怕啊。”
許庭蔥白般的指尖輕輕彈了下沈鬆河的手背,可能是手心的熱意讓他不是那麼害怕了,他喉嚨發緊回道:“好。”
許庭忍住不去理一直摸索自己手指的男人,轉移視線去看前方,問慎厭和丁霧。
“你們從哪來的?”
“?從哪來的,從家來的呀!”慎厭疑惑的回道。
“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兩個是從哪個方向來的,或者是從哪個地方?再或許你們當時所在的地方有沒有什麼標誌物?”許庭道。
站在後麵的旁觀者丁霧終於能插上話了,“我和慎厭被節目組帶到了一片空地,前麵有一個類似古堡的醫院,地上有腳印,我們順著腳印走就碰到你們了。”
慎厭點了點頭。“你看地上這個大腳印就是。”
沈鬆河銳利的眸子一眯,拉著許庭的手一同蹲下,“嗯?下次你要幹什麼能不能先和我說啊,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