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聽說今年考生的質量可是國學府這幾十年來最好的一批。”陳澤兵說道。
“嗯,看過他們呈上來的卷宗了,今年考生裏麵是不是有幾個很有名啊?”李淵摩挲著國學府的圍欄,有些感慨,小的時候他和弟弟就是被父皇一手牽著一個,被帶到這國學府最頂層學習治國理政的知識,想到這他就想到那個可以說死在自己手上的弟弟,他心裏抽搐了一下,小時候他和弟弟就經常靠在這欄杆上麵看著遠處的皇宮幻想著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那個時候的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從來沒想過會手足相殘、刀刃相向。
“陛下,我去查過了,這次考生中就屬臨漢巡撫詹子綺的名聲最高,很可能是今年的狀元!”
“哦,詹進的兒子,聽說過他,小小年紀就已經名聲在外了,我還看過他寫過的詩呢。”李淵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對了,臨漢下一批送往西北的軍械製造進程怎麼樣了?詹進他們當地配合的怎麼樣?”臨漢礦產資源豐富,國家最大的軍械製造所就設立在臨漢,國立軍械製造總部也在臨漢,對於整個南朝來說臨漢的戰略地位非同一般,送往北方草原和西北的軍械大半都是出自臨漢,軍械的製造光靠一個一個部門當然不夠,肯定需要當地官員的配合,而軍械製造這種大事肯定得有詹進這一把手的參與。
“回陛下,根據軍械所的呈上來的報告,詹進大人在軍械物資的儲備過程中出了很大的力,可謂是盡職盡責。”
“這詹家父子都不是等閑之輩,詹進在巡撫這個位置上坐了多久了?”
“估摸得有快二十年了。”
“嗯,等到草原戰事結束,朝中有空出來的位置的話,詹進也該提一提了!畢竟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臨漢的發展朝中有目共睹。”
“是陛下,臣記上了!”陳澤兵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將李淵所說一一記錄上去,方便到時候提醒李淵。
“這頂層太高了,風有些大,吹的我都有些不穩了,我們下去看看吧。”李淵吩咐道,二人一前一後走下了國學府中央的督學樓,往考試院的方向走去。
考試院內,安靜的隻能聽見考生的書寫聲和呼吸聲,國學府的春闈考試,考生都是一人一個小房間,房間內除了一個簡陋的木床和桌子其他就沒有什麼東西了,國學府的考試一共四場,每天兩場總共是兩天,分別考國學、曆史、詩書、策問,考完每科都會有讓考生休息的時間,但休息的時候都會有考官和侍衛監督,嚴禁考生交頭接耳,所以考生基本都會選擇待在房間內休息、冥想。
李淵他們走到考試院的時候,第一科已經考完了,考生們基本都在自己房間休息,偶爾有幾個出來上廁所什麼的,這一科考完大概有個一個時辰的時間讓考生們休息,按道理閑人是不應該進入考試院的,但是李淵今天來國學府早就安排好了,為了避免引人注目還特地換了國學府的衣服,在向門衛出示了令牌以後,被門衛當做巡視的考官給放了進去,二人進去之時正好國學府來送飯的人到了,考生的午餐都是專人送到每個人的房間裏去,統一發放又統一收回的,路過正在發餐的人,李淵看看了今天考生的午餐都吃些什麼,瞥了一眼,就是青菜、豆腐和一點魚肉,整體很清淡估計是為了避免學生鬧肚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