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漸漸散開，月光投下柔和的光芒，鋪在他們表情豐富的臉上，包括鐵頭熊的屍體。
沐楓略微疑惑的望著他，想著是他又有了新發現跟自己說。
“你以後，除非是絕對的困境，否則，絕不可再讓其他人知道，你最大的秘密。”
秘密？秘密！
沐楓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最大的秘密，不就是是災厄珠嗎，古長方才一定看到了整個過程，那麼他就一定知道。
沐楓有些擔憂的看著古長，想著他為何會如此好心告訴自己，難道他有其他原因？
古長瞧見他一臉不自在，想必他也醒悟過來，語氣也是稍微放緩了一點，跟他解釋道。
“你大可不必防著我，我若想出手掠奪，早在遇見你的那刻我就動手了。”
“為什麼？”
古長不明白他問的是為什麼不動手，還是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他，索性就跟他全部解釋道。
“其實救你的那次，我隻是抱著僥幸心理，沒曾想到，你居然活下來了......”
“普通法師，就算是主修冰係，但凡落入冰清寒潭超過五息，輕則保住性命，四肢一定不能行動自如，重則直接凍死。”
“可你，卻能在醒來時安然無恙，除了一些特殊體質外，那便是，你自己擁有的底牌。”
沐楓緊聽著他說的每一段話，跳動的心髒漸漸平複，腦海裏的思緒不斷奔湧。
照古長這麼說的話，那還是災厄珠保住了自己，免於凍傷的折磨。
“你的火係，還有冰係，都是靠它得來的吧？”
沐楓不出意外的點點頭。
“果然啊，你的性格，你的遭遇，實在是太像了。”
“誰？”
古長似是有些懷念對著沐楓道：“我有幸在皇朝遇見過他，那時的他還小，情況跟你很類似，但他，卻不懂得隱藏。”
難道他說的，是自己不久前，在雲夢郡協會裏看到的，那個為災厄珠命名的那個人？
“你說的，是第一個命名這個珠子的人？”
“命名？珠子？”古長搖搖頭，“其實這都不重要，最讓我敬佩的，是他的為人。”
似乎古長覺得在這裏講述有些不太合適，止住了話語，換了一個沐楓從來沒聽過的話題問道。
“你知道‘腦核研究’嗎？”
沐楓還沒思考清楚災厄珠的事情，就又被古長的這句話問傻了。
古長也不指望他了解過，大致給他說明了一遍。
“這裏的核，指的是我們平常修煉法術的‘轉靈核’。腦核，就是存在於人腦裏的轉靈核。”
“這項技術被運用到人身上，是魔法史上的重要裏程碑，收益可謂巨大，但從未有人想過，將它，用到妖獸身上。”
“不出所料，往生裏的那群瘋子，想到了，也做到了。”
古長慢慢講述道，話題漸漸回到了鐵頭熊這裏。
“而這頭熊，就是他們實驗過無數次所得到的結果。”
“無數次？可這頭熊，為什麼還會這樣？”
“很意外是嗎？但如果我告訴你，他們從最初實驗中，一萬頭……僅存活一頭，到現在能夠行走攻擊，你還會意外嗎？”
沐楓心裏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往生裏的人，是實驗了多少妖獸，才得到的這個結果……
“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他們就是瘋子。”
古長輕輕歎了口氣，對著那頭熊說道，“這個我也要拿回去找人研究，你不介意吧？”
“不不不，怎麼會介意，再怎麼說，這也是你殺掉的，要不是你，這一段街道就有大麻煩了。”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就算你沒處理掉它，自然有這裏的‘暗衛’來接手。”
“那他們為什麼現在還沒到？”
“你猜。”
這次輪到沐楓頭上冒黑線了，他才懶得去猜，但隨後他又對這所謂的暗衛擔心起來。
“那暗衛會允許它進入天狼郡裏？”
“這不歸暗衛管，但也是一個大問題，按理說這種情況絕無可能，如果有，那隻能是有人被收買了。”
沐楓咂吧一下嘴唇，真出了這種情況，那也就說的通了。
同時，沐楓也從古長的這些話語中，了解到很多情況，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隱藏好自己災厄珠的功能。
到了此刻，沐楓對古長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已經沒有了半點懷疑的態度。
“古賊，那這個災厄珠，你還知道些什麼嗎？”
“你的秘密，我不能隨便說。”
古長一伸手，鐵頭熊的屍體便消失在原地，繼而他又慢慢的道：“古青之死，我還是沒有查出些什麼來，那個鏡子，已經交給專人處理了。”
“我這幾天要去東靈境一趟。”
沐楓收回盯著消失屍體的眼睛，心裏默默想到，這珠子不能別人幹預……真有這麼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