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媛曦是我大伯給我取的名字,媛取自名媛淑女之意,曦為晨曦,曙光之意,我是馮家長女,是為希望之意。我從小跟著爺爺奶奶生活,爸爸媽媽一年才回來一次,可也不是過年回家,而是過完大年才回來,因為所謂的年終獎,可能老一輩的人窮過,所以倍加珍惜錢並且節儉。為了那所謂的年終獎,其實也就幾千塊錢,在公司過完大年拿了年終獎再回老家。自卑感隨著年齡不斷被滋養成長,在我小時候特別羨慕別人的爸爸媽媽提著禮盒抱著小孩回家過年,真的很熱鬧,很眼紅。可能正是由於從小在農村長大,又是留守兒童,養成了我單純,思想簡單,自卑的內向性格。當然我想這為我遇見他,輕易地愛上他,理想主義色彩大於現實主義的我,不顧一切嫁給他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初三畢業的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當地很好的中學白三中,可是卻陰差陽錯地聽了親戚的勸說,說是白三中修在鎮山上,比較偏遠,德二中卻是是區裏,地勢上的確占了不少優勢,於是我上了另一所差一點的德二中,因此也錯過了與他的高中相識緣分。上天真是奇怪的安排,我的好朋友陳璐和我同樣的分數,她上了那所白三中,跟他成為了同班同學。在大學偶然的機會我發現陳璐居然和他是高中同學,原以為是緣分的我,當時倍感慶幸,雖是錯過了青春的陪伴,但還好沒有錯過他,後來的日子我明白了,原來我終究逃不過孽緣兩字。
我和他相識很是戲劇性,可能大家都難以想象,我居然會因為一張照片主動從老鄉群裏加了他的QQ!沒聽錯,的確是我先加他的聯係方式。果然戀愛腦就是腦殘!我現在都還記得認識他的第一天,那是一個百無聊賴的周末,上了大學的我,是個很少看QQ群消息的,愛學習的三好學生,但也是碰巧那天我無聊到去看了老鄉群裏的消息,他說他可能要回來上學了,兩年的義務兵到期了,要回來繼續修學。我向來對軍人十分崇拜,於是好奇地點了他的頭像,看了他的QQ空間,一張俊黑的照片映入眼簾。有著小女生心思的我,自然是心動了,然後就有了後麵加他聯係方式的事情。
慢慢地交流中,我們互生好感,然後他在後來的日子總是讓我幫忙幫他處理一些他力不能及的事情,在我看來,助人為樂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同時我實在也不好拒絕於他,大家都懂,有崇拜感的,好感的人,的確不太容易拒絕。於是在一來二回的交流中,他對我好,超出了朋友的界限,比如:半夜陪我完成作業,當然是電話煲的形式哈;在我餓的時候給我訂外賣,在我無聊玩遊戲時陪著我玩他不擅長的遊戲;在聽說我身體不好後給我買阿膠糕……幾乎每一天都聯係我,如果哪一天他不聯係我了,我都會有一點不習慣了。
直到他主動提出交往,但我害怕輕易得來的不懂得珍惜,心裏很想答應,但還是忍住了,我以三個月為期,要求他寫三個月的表白信給我。內容無所謂,跟我分享他的生活或者其他什麼總之要讓我明白他一直在思念我,至少寫信的時候腦子裏有我就行。嘖,不得不說,處在戀愛期的女人就是腦子軸,一個字,傻。
當時的他,還在部隊,而我還在大四的畢業論文和實訓苦海中勞碌奔波,兩人沒有見麵的機會,那如何能確定他的誠心呢?我想現代人對於寫信這件事應該是不會很有耐心的,這也許會成為我和他之間的第一次考量。他做到了,而且在訓練之餘,幾乎做到每日聯係我,除了偶爾的特殊訓練情況,我們的電話聯係幾乎從不間斷。他沒有以一封信的形式寄給我,而是買了筆記本,足足寫了三個筆記本,名字還挺很感人——“《從你的全世界路過》”。七夕情人節的禮物,情人間的慰問,似乎作為男朋友,好像除了本人不在身邊,其他沒什麼差別。就這樣,三個月期滿,我們男女朋友關係正式轉正了,當時的我很是欣喜,整日除了工作學習,就是沉浸在那愛情的甜蜜中無法自拔,卻不知這是孽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