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崔閑所說的那樣,第二天李青玳就得知了李望身死的消息,確實是不再給他機會開口。
昨晚,崔閑也解釋了這幾天不是故意躲她,隻是之前提前回京要處理的事情還沒處理好,所以忙碌起來不敢見她。
崔閑一天到晚見不到人,京城的店鋪有王付看著,整天找事的兩位兄長也已經歇菜了,客棧那邊更不需要她管,閑著的就李青玳一人了。
李青玳躺在搖椅上看天,無聊地歎了一口氣,喚了一聲:“宥琴。”
冷豔美女宥琴閃到她眼前行了個禮,她努努嘴:“坐。”
見宥琴坐下,李青玳問:“上次讓你去查陳府和沈將軍的事,還沒查出來?”
宥琴瞬間緊繃,抿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才回:“還在查。”
“哈哈,小琴,別緊張,我相信你的能力,別查了,有人費力封了消息,再查也是浪費時間,你去查查陳府的人口。”
宥琴放鬆了些,冷著臉點頭:“這個查到了,陳府十三年前有四位小姐和一位公子,十三年前,公子已經娶妻成家,大小姐嫁給了一個商人,二小姐成了沈府的妾室,三小姐待嫁,四小姐在那年暴斃了。”
四小姐......陳四娘剛好有個“四”。
李青玳在心裏大膽猜測,問她:“沈府?是哪個沈府?”
“沈將軍的叔父沈群。”
“沈疏他爹?”李青玳有些驚訝,十三年前沈群也有五十多歲了,還娶了十來歲如花似玉的姑娘,她知道沈群荒唐,沒想到如此荒唐。
這也讓她想起了,她還沒跟沈疏那小子說崔閑的事,沈疏跟崔閑算是發小的關係,崔閑失蹤後沈疏也是想盡辦法去尋。
認識沈重晟也是因為沈疏的關係,沈疏在十歲就被帶到沈重晟的手下生活,據說是沈重晟擔心沈疏在沈群的影響下長歪,李青玳和崔閑去過將軍府好幾次,沈重晟常年不在府上,隻跟他碰見過一次,不過沈重晟沒把李青玳放在心上,便也認不出李青玳就是那稚嫩的小女孩。
宥琴點頭,李青玳又問:“沈將軍婚娶如何?”
“尚未娶妻。”
李青玳摸了摸下巴,柳鳶那邊還沒有跟進陳四娘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如何,她也不好多加幹涉。
“陳府四小姐芳名是何?”
“陳忱,熱忱的忱。”
說起來,陳四娘從來沒有介紹過自己的真名。
李青玳了然點頭,給宥琴倒了一杯茶,繼續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一聲輕巧的落地聲,宥琴警惕地站起來,沒有立即行動,李青玳睜開眼望去,是長身直立的崔閑,他手裏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李青玳揮揮手,示意宥琴退下,崔閑把大包小包放在茶桌上:“找人給你尋了些零嘴,你吃著玩。”
他右手按在李青玳的右肩膀上,附身試探地靠近,將鼻尖與李青玳的鼻翼相碰,放緩自己的吐息,輕柔地說:“近來不能陪你,玳玳見諒。”
鼻尖的磨蹭有著說不清的纏綿,李青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嬌聲說:“那你快點忙完來陪我。”
崔閑輕輕說了聲“好”,手指摩挲幾下她的肩,當做安撫,起身準備離開,李青玳卻不肯放手。
一句詢問還沒出口,李青玳的嘴唇便貼了上來,柔軟的唇瓣一下一下地吻在他的唇上,一下一下訴說著不舍。
他托住小女人的後腦勺,追上又一次離開的柔軟,撬開唇門,搜刮裏麵的寶藏。
說是搜刮,卻是尋寶,他認真仔細地一寸一寸尋過去,將尋到的寶藏抓住,一點一點地研究,溫柔認真地將寶藏搜刮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