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神州曆史上下五千年,朝代興替,各領風騷數十百年。
曆經三百年的大夏朝也沒有逃過這個曆史規律,在內憂外患中分崩瓦解,結束了他的曆史使命。
夏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楚、晉、燕、越四大軍鎮崛起,割據一方,逐次立國。
史稱西楚、東晉、北燕、南越。
各國皆有一統宇內之雄心,兼有匈奴、羌等外族環立,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於是天下紛擾!!!
·····
西楚天啟五年十月六日。
西楚京城洪都。
陰森森的天牢死囚區。
最深處的一間大牢房。
二十多個飽受折磨,滿臉血汙的死囚犯或坐,或躺。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之氣。
大將軍方東陽最小的兒子方玉斜靠在牆角,看著身邊形容枯槁的父親及周圍方氏家族的人,心中憤憤不平。
沒想到方家為西楚建立出生入死,屢立戰功,結果功高震主,竟被皇帝龍承宗和奸臣誣陷謀反。
方氏家族錚錚鐵骨,飽經折磨,拒不承認謀反,還是冠以大逆不道的罪名,將於半個月後滿門處斬。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這是父親好友前吏部尚書陳亮歸隱前留給我父親的一句話。
可惜父親還相信狗賊龍承宗,沒有聽進去。
本想著隨父親征戰,即便沒有成功立業,也要馬革裹屍戰死沙場,沒想到卻落個背負罵名,年紀輕輕命喪於此的下場。
方玉正想得心痛。
忽見兩個獄卒來到牢房前,喝令道:
“犯人方玉,身染疫疾,另監看押,半月後再一起處斬。”
方玉破口大罵:
“你大爺的,我死也要和我父親在一起,哪也不去!”
獄卒不理會方玉的咒罵,打開牢門,拖起方玉,丟進一處單獨的小牢房。
黑暗的牢房裏,方玉想想感覺不對勁。
雖說受了些皮肉之苦,但自覺並未感染疫疾,如今卻另關一處,有些奇怪?
方玉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過了十日。
方玉在昏昏欲睡中,牢門啷當一聲被打開。
獄卒推進來一個與方玉年紀體形相當,滿臉血汙,神誌不清的一個年輕人。
有個官員模樣的中年黑衣人站在牢門外看著方玉,燈光昏暗,方玉看不太清楚,感覺此人有些麵熟,四目相對,似乎中年黑衣人眼神中有一種意味深長的味道。
“犯人趕緊出來!”
獄卒喝道。
“又要到哪去,要殺要剮給小爺來個痛快!”
獄卒照例沒有搭理方玉,把他推搡著押到另一間獨處牢房。
又過了五日。
上法場的日子到了。
一早,方玉整理好衣衫,端坐於地,終於可以見到父親他們,一起慷慨赴死。
“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方玉滿懷悲壯,靜靜地等著最後一頓斷頭酒,吃飽喝足,黃泉路上不做餓死鬼!
可是整整一天,沒有人來打擾他。
除了送來和平時一般無異的飯食。
“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他們怎麼樣了?”
“難道行刑延期了嗎?”
方玉胡思亂想,焦慮不安,一夜未睡。
第二天上午,兩個獄卒從門前走過,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
方玉隱約聽到其中一個獄卒說:
“昨天大將軍方東陽整個家族被殺的一個不剩,真是太慘了!”
“聽說還不準收屍,要曝屍三日,造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