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暗色的早就已經幹透了，也有一些十分豔麗，該是感染上去的。
珠釵隨意的插在蓬亂的發頂，有著一道道傷疤的臉上染著死氣。
咦，她竟是異噇！
墨卿顏盯著她的眼睛，一時間有些入神。
她真的生了一雙極好看的眼。
上挑的眼角透露出幾分魅惑來，一綠一紫的眸更是勾人心魄。
“好看嗎？”女人早就發現墨卿顏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但因為無傷大雅，便也隨她去了。
直到瞧見她眼眸當中透露出的狂熱與癡迷，她才陡然反應過來。
嗬，自己見多了那些人，竟然忘了外頭的人還是有心肝的。
眼神驟然變得清明。
墨卿顏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多麼的無禮，“抱歉”墨卿顏覺得自己的語句還是太過蒼白的，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
女人愣了愣“謝謝”她停頓了一秒，也補充了一句“我知道它很漂亮。”
旋即覺得好笑，輕輕咧了咧嘴角。
可下一秒。
她的嘴角就因為太久沒有做過表情，裂開了。
一滴小血珠。順著嘴角。流到下顎，後會集到下巴的地方，啪嗒一聲滴入了水中。
_________
墨卿顏的視線一直順著那顆血珠移動。
看著血珠滴入水中，她也不自覺地低頭看向水中。
“二、二師姐你看！”
墨卿顏連連退後幾步，腿軟的險些站立不住。
素問的視線一直緊盯著墨卿顏移動，心中剛剛還湧起的一股莫名其妙的:孩子勇於麵對自己恐懼的事物的驕傲感。隨著他的動作和語句也逐漸消失。
順著她所指向的動作看向水中。
她驚呼一聲“是她們！”
水中浸泡著幾日前還與她們一同訓練的夥伴的臉。
她們的身上浮著淺淡的屍斑，口鼻處還浮著白色的泡沫。
她們的手大多舉過頭頂成求救狀。
“這是你們的同伴嗎？”
“是…”素問的語氣有些顫，在一個心中有大愛的少年麵前。展示一具具僵硬的屍體怎麼能不讓人遍體生寒呢？
“是啊？那真可惜。”
墨卿顏還是挺怕死人的，不過如果人沒死在她麵前那另說:“可惜什麼？”
“她們剛死沒多久，你們若是再早來一點兒，興許能一起回去呢。”
“她們什麼時候死的？是誰幹的？”素問的語氣冷了下來，如果是那群人幹的，那這可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小事了。
“你們心中不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嗎？何必還要再問一次呢？”
女人的下半身長期泡在水中，十分的腫脹僵硬，下半身的衣裙也被泡爛了，一些布料已經散成塊了，飄在四周。
她努力的想要移動她早就僵化的下半身。試圖將話題中心引回正題上，這些人算什麼？她們在這水宮當中都算是幸運的了，死前還有力氣掙紮，怎麼不算幸運呢？總比她這樣生不如死的吊在這兒來的好的多。
“你們什麼時候救我？隻要你們救下我，我便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知於你們。”她哼笑一聲“你們竟然有膽子溜進這兒， 便說明了你們不可能乖乖順應他們的節奏。既如此，我的話，可有大用處。”
素問還沉浸在同伴死了的悲傷當中，沒有搭理她。
倒是墨卿顏先開口了
“如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