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喜歡問人生的意義,特別是40以上,有點小成就的男人,那一聚餐,朋友之間開始,就會感慨,前半生咋樣咋樣,後麵咋樣咋樣,小酒一喝,開始就吹上了,酒桌上再有幾個美女陪著,那就更得把這話題起高點,開始談哲學,人生的意義。
大北京,雖然不像上海那樣燈紅酒綠,但夜色下的高級飯店也是很迷人的,多少人奮鬥一生,來大城市博一下,北方人優選北京這個一線城市,我們的薑鐸,就是,北方十三線小地方,家裏姑媽是隨軍在90年代到了北京,從小爸媽聊天說話,都是以後好好讀書,長大去北京工作,生活。
薑鐸呢,腦子裏從小也就沒有其他大城市,雖然從電視上,書上看過深圳,廣州,上海這些地方,但一直最覺得神聖的還是北京,有天安門,故宮,長城,有曆史的底蘊,和首都的光環。
經過十幾年讀書,初中高總的努力,最後一把拚著考上了北京大學,也算是祖上積德,改天換地,在那個年代命運基本就改變了,四年大學一讀,畢業工作,美好的生活並沒有招手,反而是還不完的房貸,蹉跎的歲月,加不完的班,和天天擁擠的地鐵。
回到這同學聚會的酒桌上,十幾個人,半醉不醉的,有男有女,都是當年大學裏的死黨,薑鐸在思考,為什麼沒在這些女同學裏麵選一個結婚,反而走上社會選擇了婚姻,他自己也沒想明白,同學們熱鬧的舉杯敬酒,繼續喝吧,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薑鐸是在一個基金公司,39歲,負責一個融資項目部,趕上了金融好年景的末班車,也算是賺過錢,但沒賺過大錢,反而這些年辛苦賺的錢,因為幾個項目投資失敗,都虧得稀裏嘩啦,別說利潤,本金都沒了。
誰說幹一行懂一行,懂一行沒毛病,但行行水都深,道道都是騙,財怎麼來的,怎麼去,現在混了大半輩子,就剩下個金融圈的經驗,唯一可以和年輕剛入會的吹吹牛,遇到項目的時候,把把關,其他時候,存在感沒有,沒心氣了,見過太多繁華,見過太多地獄,膽小,沒衝勁了,隻剩下個糊口工作而已。
看著桌上對麵的曾娜,大學期間還追到手過,大三談了一年女朋友,校外住了一年,甜甜蜜蜜的,以為會在一起,結果轉頭她就大四下半年去美利堅追求她的遠大理想了,聊天知道,去了美利堅讀完研究生,嫁了白人,過了幾年,離了,沒有孩子,這還是回來了。
酒桌上能喝能聊,笑的還是那時候那樣的美,隻是看起來更成熟了,快四十的女人,除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但給予更多的是智慧,談吐中各種知識,趣聞,給整個聚會帶來了歡樂。
薑鐸喝的有點快,有點暈乎乎了,起身走到酒店外麵的陽台,解開襯衣的扣子,靠著欄杆,看著下麵三環車水馬龍的景色,高樓大廈,燈全亮著,人都匆匆忙忙,這一生啊,剛想感慨一下,曾娜走了過來。
她從手包裏拿出一盒煙,打開給薑鐸遞過來一根,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吸一口,慢慢的吐出去,大學的時候薑鐸就喜歡曾娜禦姐範,長卷發,性感豐滿的身材,高挺的上圍,加上自信的笑容,偶爾兩人湊一起互相來一根,一起打打鬧鬧,有說有笑。
“薑大才子,華夏金融圈的佼佼者,咋樣啊,這麼多年也不聯係我,還真是臭男人,心真狠啊,但當初喜歡小女子的時候,天天說我是滿心月。不喜歡了,就變成陌生人,這麼多年沒個電話,我不信你聯係不到我,真是曾經枕邊人,說不愛就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