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下雪了!”
那貼著雙喜的門被打開,寒風夾雜著雪湧了進來,衝進來了一個十一二歲的丫頭,一臉的欣喜。
“玲兒,不得胡鬧,我正要給小姐弄個喜慶的妝容,快把門關上,不要讓小姐著了涼。”玉兒責怪道。玉兒和玲兒是口中這位小姐兩年前親自挑選的丫鬟,情同姐妹,相較玲兒,她顯得更加成熟穩重。
“罷了,小女孩,活潑些也好。”她勾起嘴角,將掛在一旁的披風扯下套在紅色嫁衣外。
“小姐,你這是?”玉兒有些為難地看著她。
“看雪。”她回眸道,笑容可謂傾城。兩個丫頭沒跟上去,她們清楚小姐現在要的是一個人安靜,畢竟快要為**子了。
漫步在雪地中,烙下一個個不深不淺的腳印,抬眸,凝神地看著在雪中獨樹一幟的梅花。
迎春故早發,獨自不疑寒。
畏落眾花後,無人別意看…
不知不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天龍國兩年了。時間過得,真的好快好快。老天憐憫她麼?讓她來到了這個世界,有了傾城的容貌,顯赫的家世,嫁給讓所有女子都不禁心動的王爺。可這又如何,不愛此人,在一起又有何可羨?這就是生存在宰相家世的命麼?或許吧,一切皆是定數,比如她遭到情人背叛明明想隨已故的父母同去黃泉卻來到了這個世界、比如她來到這個世界卻沒有得到該有的關愛,而是被嫁去做王爺的側妃,隻因為這個身體的母親出身卑微、比如說…
嘴角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這,就是命。”無意識的呢喃。
--------------------------情景轉換-----------------------------
“小姐,女婢給你蓋上紅蓋頭。”待白淩雪回來,玉兒急忙說,畢竟紅轎子快來了。
白淩雪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容顏蓋上紅布,閉上雙眼,苦笑了一下。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堪了?明明不想哭的、、、
緩緩走到白府門口,冷冷清清的,隻有玲兒與玉兒來送嫁。也對,她隻是個多餘的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回到新房,白淩雪憑借紅蓋頭的縫隙,發覺沒有看見那兩個丫頭。
“玲兒和玉兒呢?”她有些不安的問。在這裏,隻有她們可以依靠了。
“今天陪嫁的並非她們兩人。”那個陌生的丫鬟有些不屑的說。是因為眼前這個人隻是側妃吧。
她的眸中投下一抹陰影。該死的,連兩個丫鬟都不讓帶。
“雪妃,你這是、、、”屋內的丫鬟都吃驚地看著她扯掉了紅蓋頭。
“不吉利啊,不吉利啊!”媒婆一遍遍地重複。
淩雪怒瞪了她一眼:“什麼不吉利!王爺指不定在哪裏花天酒地呢,等他來揭紅蓋頭豈不是要等幾百年?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還把我丫鬟拐了!”
“這、、、、”
“誰在說本王?”一抹紅影進入屋內,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雪妃的嗓門看來是練過的。嗯?紅蓋頭揭下來了?”
本王?王爺?
淩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理直氣壯地將紅蓋頭扔到他身上,卻被躲閃了過去。
“是你自己不來的!我的兩個丫鬟呢?交出來!”
他依舊戲謔地笑著,一步步靠近過來。
“你、、、你幹嘛。”論機智,她擺明不如人家王爺。論武力,更不可能了。
“給我安分點,好歹你也是個側妃,不要丟本王的臉,剛才嚷那麼大聲,吵死了。別動!”他將她逼到角落,命令道,說著抬起右手,是剛才的紅頭蓋。霸道地將它蓋上,牽著淩雪坐到床上,小心地用木棒挑開。
“好了?”淩雪遲疑地問。
“嗯。” 呼——
原來隻是為了揭紅蓋頭,被嚇到了。
“我的丫鬟呢?”
“什麼丫鬟?你的丫鬟不是都在白府麼?”他帥氣的臉上露出一個看似無害的笑容。
“哼!”淩雪懶得和他廢話,站起來走出新房,徑自走向王爺府大門。
一隻隻劍槍攔在她麵前,再靠近點恐怕要被刺到了。
轉身,怒視那個一臉邪魅的人。
“本王這麼不讓人待見麼?”歐澤羽抱胸站在那裏,笑著看向她,眼中帶有挑釁。沒他的命令,看誰敢放這位側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