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是容易的;不容易的,是文化氣質,需要幾代人來沉澱。
柳葉文在一個下午帶上孩子前往醫院去探望還在住院的伊麗。
伊麗一看到寶寶,眼淚簌簌流了下來。
柳葉文安慰了她一番,說道,“下次小心點,以後還可以要的,做好保胎。”柳葉文不知道伊麗攜帶血友病基因。
說完這句話,柳葉文突然心裏不忍,她要搶奪她的丈夫,她的孩子是和她的丈夫生的,這多傷害她呀。她終於還是忍住了沒有說,這樣實在太假了。她還是有點良知的。
她從醫院出來,又思索怎麼透露給流家,還是直接和鄺碧娜說吧。不必繞彎,鄺碧娜知道了,流烊也就知道了。
她來到梵園,鄺碧娜正在準備自己品牌的珠寶首飾展,擬定著邀請的人員。伊麗和流烊回來以後,她的生意真是太順利了,任何事情都順風順水,就是流蘇,身體也越來越健康了。
鄺碧娜看著柳葉文懷裏的寶寶,想起流產的伊麗,不禁歎了一口氣。
這回柳葉文沒有假惺惺地安慰鄺碧娜,她擔心自己說出來善良的話,又於心不忍了。
“這孩子其實不是楚星雲的,是流烊的。”柳葉文安靜地說道。
鄺碧娜望著眼神溫柔的柳葉文,內心十分震驚,但是她表麵也平靜如水。她保持著沉默,想聽柳葉文繼續說。
“這是我和流烊在一次趴體上沒有控製住衝動,在前院車庫做的事,當時流蘇看到了,她被嚇昏了。鄺阿姨記得有一次開趴體流蘇昏倒嗎?”
鄺碧娜望著柳葉文麵不改色的樣子,仔細回憶著,點了點頭,“是的,是有這麼一回事。”
“可以去做親子鑒定,一定是流烊的。而且當時我還是處女,我還保留了當時的內褲,有流烊的精液和我的血液。”柳葉文說著,聲音略微顫抖了一下,隨即又被穩住了。她什麼都不懂,理論知識完全是從小黃片裏學來的。
“噢,可以的。”鄺碧娜說道。
“我和楚星雲的故事,阿姨都知道的,楚星雲是什麼人,阿姨也知道的,阿姨非常寬宏大量,要不然,楚星雲和米小妮也呆不下去。”
“噢,不,他們都是非常有才華非常能幹的人,今年業務量大增,他們功不可沒。事情一碼歸一碼。”鄺碧娜說道。
“我懂的,賺錢要緊。”柳葉文說道。
“不僅僅是賺錢的事情,”鄺碧娜說道,“我是說,孩子確定是流烊的,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隻想告訴阿姨,我很愛流烊,我也很希望有您這樣的婆婆,我很喜歡你家裏的氛圍。”柳葉文說。
“噢,謝謝,”鄺碧娜說道,“我得仔細想想,捋一捋關係,還得問問流烊,他是怎麼想的,他打算怎麼辦,我都尊重他的想法。他說過愛你嗎?”
柳葉文搖搖頭,眼淚突然就冒出來了。
愛得很卑微,就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