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錢袋子,碎銀子加上銀票少說也是有上百兩的,別說賣身葬父了,就是葬一個族都是夠了的。
那個時候的李若蘭隻當自己是突然之間不正常了,幫了別人一把,也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也怎麼都沒想到幾天之後竟然有人找上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就非要留下來。
那個時候的她身邊也沒有一個固定的丫鬟,瞧著這丫頭還算是不錯就留了下來,卻沒想到這丫頭直接給了她一個意外之喜。
因為在她的身上有著一種即將失傳的秘法,這種秘法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意識,完全的聽其擺布。
後來她完全在歐陽家族站穩腳跟,也跟這個丫鬟有著拋不開的關係。
現在丫鬟這一推,反倒是把李若蘭推清醒了,近段時間以來,尤其是跟歐陽理見過幾次都不歡而散之後,她的脾氣有了很大的變化,常常對她非打即罵。
現在一瞬間清醒,她也隻覺得後怕。
這樣的人自己那樣做根本就是把她往別人那邊推了,好在她現在還記得當初自己幫了她的恩情,若是這點恩情還完了,她肯定也就不再是這樣的遷就著她了。
“小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對你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就是太害怕了。”
李若蘭又一次向丫鬟撲了過去,就在丫鬟還在糾結到底是躲還是不躲的時候,李若蘭竟然趴在她的懷裏哭了起來。
這樣的李若蘭仿佛讓小梨又看到了當初那個善心幫助自己的人。
還記得那個時候,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那些年她爹為了那個秘法已經失去了太多,最後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去了。
卻怎麼也沒想到,最後真正能用這個秘法的人竟然是她。
但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種東西展現在人前會引起別人多大的恐慌,當她第一次在小夥伴麵前展示自己的秘法的時候,小夥伴都把她當成了怪物一樣,並且是一哄而散的回去告訴了自己的爹娘。
後來他們開始各種找他們的麻煩,直到有一次村裏出了事,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調查,直接把那件事就安在了她的身上。
也就是那一次,她爹為了保護她被打死了,家裏的東西也都被搶光了。
她要辦她爹的身後事,也要報仇。
可什麼都沒有的她不得不想到了賣身葬父這一個辦法。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都是同樣可憐的人,隻是她們都選擇了一條讓人可憐不起來的路。
也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小梨一邊安慰著李若蘭,一邊在思索著這件事情。
毫無疑問,這不是什麼鬼剃頭,而是有人故意在整李夫人的。
如果說最近這段時間夫人有得罪什麼人的話,那就是少主了,可少主是什麼人,那般天人一樣的存在,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不會親自動手,也不會讓下麵的人動手。
“夫人,您先別想這麼多,這件事有蹊蹺,我們先把事情調查清楚,頭發我們再想辦法。”
李若蘭現在心中還是那麼的痛苦,可為了不讓自己失去更多,她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聽著小梨說的這些,她心裏也在開始思考著。
她也不相信什麼鬼剃頭,不然以她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有人來索命了,不可能隻是一個剃頭這麼簡單的,可到底又是誰要這樣對她呢?
“小梨,我們這裏,有多少個女人?”
李若蘭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因為隻有女人才會知道頭發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若真是她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什麼人,她們又不敢正大光明的報複的話,采用這種方法是及好的。
她這個問題問小梨其實也不難。
“我們宅子這邊的女人還是有一些的,夫人您為何突然問起女人來了?”
李若蘭深吸一口氣,“我方才在想,應該是女人做的,若是男人手段不是這般,或許是我無意之中得罪了宅子裏的什麼,她想要給我一個教訓。”
她的這個思維方向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錯誤的,隻是她怎麼都想不到,想要給她教訓是真的,宋晨一剛開始是準備要傷了她或者是要殺了她的,可後來一想到李緒才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改為剃光了李若蘭的頭發。
這一個懲罰雖然傷不到李若蘭的根本,可也是足夠讓李若蘭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