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聽後先是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他遲鈍的想起他今天去過了醫院,於是回道

“不用,我去過醫院了。”

“你去醫院了?”

廖以城的聲音顯得有些驚訝。

“嗯,我去體驗了,但是結果還沒出來。就是……”

提到腎虛,李藝就感覺有點難以啟齒。

“不是體驗,我帶你去看薑醫生。你還記得薑醫生嗎”

李藝在大腦中努力回憶,太多空白和缺失讓他不禁蹙起了眉顯得非常艱難。而廖以城隻是勾唇淺笑道:”沒事,看到她你會想起來的。“

他的眼神略顯惶恐的望著廖以城,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讓他眼神飄忽不定。

他不知道怎麼了,但此刻他隻想回到床上。

隨著起身,餐椅的腿在瓷磚上發出一聲摩擦,在深夜裏顯得格外刺耳。仿佛在他本就懸著的心上又無形增加躁動。

房門在關上的前一刻,廖以城那張臉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並阻擋了他關門的動作。

“又幹嘛?”

李藝的語氣變得焦躁憤怒起來。

“我要看著你睡。”

“為什麼?”

廖以城嘴唇囁嚅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李藝似乎變得沒有耐心了,甚至連生氣的力氣都減弱了不少,說出話氣憤但卻沒了氣勢。

“你到底想幹嘛?”

“我怕你,想不開。”

李藝雖然反應遲緩了一秒,但他確實聽清楚了,隻是沒聽明白,但看著廖以城的神色,似乎並不像在開玩笑。雖然他並沒有這些奇怪的想法,但他完全聽不明白廖以城在說什麼。

此刻他越發的覺得不安,內心開始忐忑發慌,並且逐漸難以自控。

“以城,你什麼意思?”

看著他受驚的表情,廖以城溫柔的將他攬入懷裏,安慰道

“藝藝,你隻是抑鬱症又發了,別害怕,我們能治好的。”

本就情緒失控的李藝聽到這話,半天沒有反應。像時間靜止了一般,隻有他節拍淩亂的心跳還顯示著生命體征。

他記得原主之前有得過這個病,對,大概在三四年前,但是那段時間的記憶並沒有那麼清楚,甚至那段時間往前的記憶也是支離破碎的。

起初他並沒有在意,畢竟這和劇情關係不大。

所以當病情複發的時候,他也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甚至還一度斷定自己是腎虛。

現在李藝發現他真的很難控製住他的情緒,盡管他此刻是清醒的,他清醒的知道現在在發生什麼,清楚的知道他不該有過激的反應。

盡管他知道,他更不該伸手去抱廖以城,這隻是在人最脆弱的時候想尋求的安慰。

他伸出去的手又顫微的退了回來,他不知道一旦他放棄抵抗會發生什麼,那來自未知的恐懼正一點一點拉扯著他,準備將他拖入深淵。

“以城,我沒事。我想,一個人,我不會想不開。”

他腿腳開始發軟,手上也沒多少力氣,但他還是推開了廖以城。

他已經在他麵前失控兩次了,他不想看上去那麼不堪。

廖以城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但出於考慮他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