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盛初是什麼人啊,能有今天這個身份地位的人,各個都精明的很,
察覺到整個空間的氛圍不對,趕緊表明自己還什麼也不知道的立場。
“夏夏到底做了什麼,惹爺爺這麼事情?”
嘴皮子動著,眼睛也沒有閑著。
就他這洞察力,稍微注意一點,明晃晃擺在桌子上的照片,他怎麼可能看不見。
看著厚厚一遝的照片,沐盛初有一些莫名的煩躁,他現在的想法和當初桑晚晚的想法簡直一模一樣。
真是不知道該說夜淮寒什麼好了,那個聰明一個人,卻將自己的生死交到一個這麼蠢的人手裏。
人蠢就算了,最致命的是,安暖這個人有一堆沒有收拾的爛攤子。
不過話說,既然夜淮寒選擇了這個女人,她那些背後的事情,夜淮寒理應都會將它們收拾的幹幹淨淨。
就當他們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就可以把他妹妹輕而易舉地扔掉。
如果說他這個妹妹之所以能夠被夜淮寒給丟下,這裏邊有他妹妹自己輕信他人的原因。
但夜淮寒在事後卻能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就足以說明,他從那麼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不再是像他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隻要細想一下,就知道他的心有多細,還真是細思極恐。
他不像是桑晚晚,在這個家裏,沒有實權,可以說算是半個當家人。
當然他也不需要像桑晚晚那樣有諸多顧慮。
所以可以很自然地將桌子上的照片拿在手裏一張一張地翻看。
一張張照片在手中翻過,照片上的畫麵一瞬一瞬從眼前劃過,沐盛初哪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安暖這些事情他倒是略有耳聞,他更是不在意這些。
但現在與以往不同,安暖是他名義上的妹妹,他不能在像以往一樣,毫不在意。
現在就是演,也要把那股血脈相連的痛心給演出來。
“爺爺,夏夏離開了我們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我們都不得而知,夏夏能夠平安地長大,我們就應該感謝上天,讓我們能夠再一次見到她這個鮮活的人。”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真的感謝上天能夠給他再一次見到夏夏的機會。
他現在的眼睛著的是安暖,那是因為他現在眼下的情況隻允許他去看的人也就隻有安暖了。
安暖已經完全看不懂沐盛初這個人了,她一直覺得,她這個名義上的表哥心裏沒有半分她的位置。
最開始她覺得是沐盛初和夜安夏分開這麼多年,外祖父口中的那個直牽掛著夜安夏的表哥早已不在。
畢竟在安暖的認知裏,那份兒時的感情最脆弱,往往是最不能當真的。
但今天沐盛初的話真的沒有讓她想到,因為她一直想的是,就算沐盛初知道這一切,肯定會順著爺爺的話說,和爺爺一起,不聽她的解釋,直接給她判死刑,並且一起來責怪她,更會因為他的過去感到羞恥。
可是他沒有,他設身處地地為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