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溶想吃山城火鍋的心情被秦雀止和醫生聯手無情鎮壓了。
他昏迷太久,腸胃都很脆弱。辛辣油膩的東西是絕對不能碰的。再饞也不行。可憐江川溶隻能一邊吃著醫院清淡的食堂打菜,一邊望著秦雀止大點特點的各色外賣止饞。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想讓徐文傲幫忙開小灶也是不行的。秦雀止簡直拿出了監督秦緋律的那股勁。剛撕開包裝袋就立馬瞬移到身前拿走。連吃了一個星期清淡飲食秦雀止才勉強點頭同意讓江川溶吃點重口的東西。至於火鍋也隻能吃稍微有滋味一點的粥底火鍋。
說實話江川溶現在看見粥就怕。他真是快喝吐了。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是忠誠的重口派。粥這個玩意兒他是絕對不會再碰了。
秦雀止表示與他無關。誰叫徐文傲對於清淡的概念滿腦子裏隻有各種各樣的粥。喝不膩才怪。
找醫生做了全麵檢查後秦雀止給江川溶辦理了出院手續。走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江川溶有些恍惚。他在這裏待了許久,突然離開竟然還有些不適應。
“別發呆了。我們的進度落後了很多。”秦雀止瞥了他一眼,向嘴裏塞了根煙。江川溶昏迷,沒人管他。於是他果斷翻江川溶行李箱,把自己所有的煙都拿了回來。現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太快樂。
進度。
哦對,他昏迷了很久。現在是幾號了?
江川溶看了眼手機。十月十三號。半個月跑了三個地方,是有點慢了。剩下的四個地方,“血色婚禮”是已經清楚的,“藍胡子”是秦緋律帶他去。這麼一看隻剩下兩個了。加把勁,三天應該能跑完。
徐文傲也想跟著去,被秦雀止拒絕了。他麵上幾乎是把拒絕寫得明明白白。
“我也是警察,為什麼我不能跟著去!”徐文傲抿嘴,有些不開心。
秦雀止不想跟他講話,默默地看向江川溶。表明了就是要江川溶開這個口。
江川溶有些猶豫。畢竟他的確沒什麼正當理由拒絕徐文傲。此外他也想試一試——秦雀止口中隻有他才是他們選中的人,究竟是真是假。
秦雀止察覺到了江川溶的猶豫。他冷哼一聲,給江川溶發了一個地址,冷笑道:“那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什麼意思!”明顯的區別對待讓徐文傲的不滿達到了頂峰,“你作為知情人應該幫助我們!否則你就是知情不報!妨礙公安辦案!”
“噢,人民警察這麼暴躁真的好嗎?”秦雀止冷笑,“你哪來的證據證明我是知情人?是我承認過還是有凶手指認我?”
“你不知道為什麼帶他過來?”
“好友出門遊玩。”
“但你們去的都是案發現場!”
“熱愛探險,找刺激不可以嗎?”
“詭辯。”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誰讓我隻是個老~百~姓~呢。”
秦雀止冷笑,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江川溶想拉住他,沒能拉住。兩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試探失敗。
江川溶低頭看向手機,默默地訂上機票。
總之,姑且先去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