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房間內,一盞暖黃夜燈給在大床上糾纏的男女鍍了層光暈輪廓。

蘇沐晚濃密且卷翹的眼睫撲扇顫動著,幾近瘋狂的啃咬讓她被扣在頭頂的手緊緊攥成兩個拳包。

薑知鶴不是不在家嗎?

蘇沐晚慌得心髒都快跳了出來,鼻腔中不斷哼出反抗的嗚咽。

許是聽得煩了,男人張開牙關咬住嘴邊的軟肉。

嘶——

疼死了!

狗男人竟然咬她!

濃重的血腥味兒湧進口腔,刺激著蘇沐晚每一根神經。

此刻時間仿佛倒退回了三年前,彼時撕裂的痛感如同巨浪將她毫不留情淹沒,令她止不住顫栗。

忽的,男人移開了雙唇。

要命的窒息感將蘇沐晚渾身澆了個透,可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耳垂又被燙得一哆嗦。

蘇沐晚欲哭無淚,趁著嘴有空,趕緊表明自己身份。

“薑先生,我是淺淺的朋友。”

不理。

繼續。

“雖然我知道我美得天下無敵,但您也不能這樣占我便宜啊?”

薑知鶴動作一頓。

蘇沐晚趁熱打鐵。

“對,您先停一下,讓我起來…”

話沒說完,身上的人又開始埋頭苦幹。

這男人是幾輩子沒開過葷啊,完全就一餓狼,還他媽是屬狗的,咬得她嗷嗷疼!

薑知鶴哪裏知道蘇沐晚的心思,他隻覺得這個夢比以往來得更真實,完全不想醒過來。

喟歎一聲,他騰出一隻手,試圖解她的扣子。

“別,過了啊,過了!薑知鶴你放開我!”

蘇沐晚又開始害怕了,難不成她真就像那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該死的,早知道她就不冒險溜進來了。

可她費盡心思接近薑淺,不就是為了薑知鶴嗎?

但,但她的計劃裏沒有失身這一項啊!救命......

絕望之際,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一條縫。

薑淺探了半個腦袋進來,鬼鬼祟祟地壓低聲音問,“哥哥,你在嗎?”

蘇沐晚又驚又喜。

“淺淺,救我!”

薑淺一聽是朋友的聲音,立馬跑了幾步,把燈打開。

見倆人衣衫不整倒在床上,自家哥哥還壓在人家身上,捂住眼睛又急又氣。

“哥哥,你瘋啦?晚晚姐是我朋友!”

燈一亮,薑知鶴便停了下來。

他緩緩睜開猩紅的雙眼。

身下女人眼眶濕漉漉的,嫣紅的唇被他親得有些腫。

明明怕得渾身僵硬小臉煞白,卻還是討好般擺出了個笑。

實在是......虛偽。

四目相對,蘇沐晚再也維持不住假笑,呆住了。

即使在資料裏,看過無數次這張臉,親眼看到時,還是會被驚豔到。

男人淩厲的眉峰微微蹙起,眉下因為隱忍而泛紅的眼尾像是罌粟花,危險又攝人心魂,鼻子也......鼻子,鼻子!

現在是犯花癡的時候嗎?!

蘇沐晚慌忙尷尬地撇過頭,“薑先生,請您放開我。”

這甜軟的嗓音,哪裏是拒絕?

薑知鶴鬢間落下一滴汗,砸在蘇沐晚挺翹的鼻尖,也砸進她小鹿亂撞的胸膛。

他不動,蘇沐晚也屏住呼吸不敢動,她緊張的用唾液潤濕喉嚨。

單薄衣裳下,她能深刻地感受到他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