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的摯愛會把我肚子裏的孩子踢掉,更是沒想到那個我以為可以做一輩子朋友的人一直深愛著我。
“癡兒,不要怕,不要怕。我已經報警了,等一下警察就過來了,你別怕。”
我倒是沒有那麼害怕,反而是他因為害怕我受傷,恨不得把我抱入他的身體裏麵,這樣就可以時時刻刻粘在他的身邊了。
“狼狽為奸的東西,在上演什麼伉儷情深的戲碼?”泮弦雲假裝嘔吐,目光卻是一刻也不離開我的小腹。
第一次懷孕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我以為是泮弦雲的,結果他硬是拉著我去做親子鑒定,結果查出來孩子是王玉麵的。他當時在醫院裏並沒有叫我去拿掉孩子,而是在回家之後酗酒,對我拳腳相向。
如果那時候王玉麵沒有及時趕到,我恐怕就死在那個夜晚了。
在懷孕之前我提出過很多次離婚,他始終不同意。
我守著活寡,日複一日。
“你呢?你把那個女人帶回家的時候呢?你在想什麼?”我質問他,盡管現在不愛了,可是內心還是止不住疼痛,淚水奪眶而出,我始終不能忘記他把女人帶回家,還在我麵前恩愛的畫麵。
我咬咬嘴唇,接著說:“你們當著我的麵睡的時候,在想什麼?你的心裏是有刺激帶來的興奮感,還是對我的愧疚感?”我根本不給他接話的機會,自顧自說,“你以為我不知道,當時我和那個女人同時懷孕,但是她的孩子沒有保住,所以你才會對我那樣做。不論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你都一定會拿掉那個孩子,因為你就是那麼惡心的一個人。”
“閉嘴,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泮弦雲緊握拳頭,壓製住怒火,隻因為他知道他不是王玉麵的對手,正麵幹,根本沒有勝算。
“那你說,是什麼樣子的?”王玉麵指著他的鼻子說。
泮弦雲說:“從小到大,我哪裏都不如你,好不容易癡兒喜歡我,為什麼連她你都要搶走?你知道我為了癡兒付出了多少嗎?那時候為了給她好的生活,我一天三分工。我不是非要跟她打感情牌,我隻是恨你,恨你為什麼明明隻是正常地生活,就可以得到她?”
王玉麵卻麵不改色說:“我愛她,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愛她。”
“你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說愛她。”
“不憑什麼。”王玉麵說,“至少我從來沒有傷害過她。”他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在你的眼裏,她是你我競爭的物品,是被你豢養起來的小動物,你喜愛的時候哄一哄,不愛的時候就丟棄。可是在我的心裏,她溫柔善良,敢愛敢恨,她會把自己的工資捐獻給慈善機構,她會因為愛你不顧一切,誰勸她沒用。”
物品?小動物?王玉麵如此形容在泮弦雲眼裏的我,也是恰當的。
泮弦雲喜愛我的時候,會為了給我買藥,冒著大雨跑遍縣城的醫院小診所藥店 他不喜愛我的時候,我叫他在客廳裏給痛經的我倒一杯溫水,他都要辱罵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