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多,方言騎著電動車正騎過一條兩邊都是牆的馬路;路上二、三十米有一根昏暗的路燈,再加上電瓶車的燈光也看得清路。
聽著耳機中的歌,方言汗流浹背。現在是大夏天的時候,就算是半夜也熱的慌;他剛剛下班帶著一箱啤酒正往租的房子去,他想趕快回家洗個澡,開上空調然後炒上倆菜喝上啤酒;再玩會手機就舒服了。
正想著這些,有些走神的他還是注意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這條路他走了多少回了;哪裏有坑、下水道在哪他一清二楚。現在前麵的黑影是什麼呢?
有人說是“鬼”?方言搖搖頭說:我不信,我三十歲了;天天走夜路也沒見過。到了近前,他看清楚了,是一個人。
方言停下車,看著躺地上的人,他沒有下車;因為他的腦子裏浮現出一些片段。扶人被人家說:“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扶”?還有各種各樣的新聞,他想了想就算自己想扶可自己也不敢扶啊。
他看了看,同時也明白一些事,這條路上沒有什麼攝像頭的;也就前麵的路口有,而且這條路也不是什麼偏僻的路,但他肯定有人路過;到現在也沒反應,說明大家都不想惹麻煩。
方言騎上車繼續走了,說實話,他的心裏挺哪個的;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等我老了也不要指望有人扶。
然而,地上的人傳來一句話“救命”。
這句話方言聽見了,他停了下來,掉著頭看著地上的人;他覺得有點奇怪,二人之間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怎麼聽到救命的?他看著地上的老頭,終究是沒架住心中的好奇他又掉轉車頭回去。
到了麵前,他看了看地上的人,他依然沒有下車;他拿出了手機打給了110,幾下過後電話接通。
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好,這裏是110;請問有什麼困難嗎?
方言聽見聲音,看了看地上的人說:你好,我剛下班的,路過這裏看到一個人躺地上。
女人問道:請問對方如何,要救護車嗎?
方言連忙說:別、別,我就是一個打工族;我可去不起醫院啊。
女人問:你在什麼地方?
方言回:我在花昌路,就是花園小區和昌平閣小區中間的一條路。
女人問:我已經通知附近的民警,你能否告訴我地上的人如何?
方言有些無語,他感覺自己腦子抽抽了,為什麼要報警找麻煩?他有些無可奈何的說:我不知道,我沒有去碰他。
女人遲疑一下說:先生,你能檢查一下嗎?看看地上的人有沒有發生意外?
方言腦子在想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電話裏又傳來女人的聲音,先生,請放心,我們會還你公道的。
方言這才有些說道:好吧,我就是一個打工的。
方言把電瓶車停在路邊,掛了電話慢慢走到地上人麵前,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人;近了才發現,這人身上穿的大方得體;手上帶著表,可頭發看上去有不少白發了。
他慢慢推了推人,發現對方一點動靜也沒有;他難道喝醉了?
可聞了聞也沒有什麼酒味啊?他打開手機燈,這才看的清楚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