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安來了。
隨行而來的還有柳菲菲地親爹柳侍郎。
柳侍郎一進來,先向宋梔子問了安,隨後一個巴掌抽在了柳夫人臉上:“蠢婦,竟敢對郡主殿下大逆不道!”
柳夫人剛想說什麼,柳侍郎又是一巴掌,直接將其扇翻在地上。
“娘……”柳菲菲哭喊著撲上去,一把抱住柳夫人,隨後仰頭看向暴怒的父親,“爹,不關娘的事,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柳侍郎用手指著她,氣得發抖:“收拾你的東西,跟我回家,從明天開始,你哪裏不許去!”
“不!”柳菲菲又撲過來抱住柳侍郎的大腿,“我不要,我還要讀書,我要留在書院。”
柳侍郎根本不理她,而是看向宋梔子:“郡主受驚了,是微臣家教不嚴,讓您受了委屈。”
宋梔子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於是便道:“委屈談不上,還望柳大人日後加強管教,不止是對柳姑娘,我瞧著柳夫人也像魔怔了似的,是非不分黑白顛倒,再這麼不講道理下去,會不會連累柳大人您的仕途還真說不定。”
“是,臣明白!”
“既如此,柳大人就帶夫人和柳姑娘回家去吧,找個大夫看看,若真找不到好大夫,我家大公主的針紮得一向不錯,可以免費診治。”
柳侍郎唇角抖了抖。
“郡主好意臣心領了,大公主事忙,就不勞煩她了。”
他說著又看向站在一旁徐景言:“今日此事也勞煩徐山長了。”
徐景言拱手:“柳大人客氣!”
柳侍郎轉身要走,他看向還坐在地上的柳夫人和柳菲菲:“還不走?”
說著,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一身狼狽的柳夫人連哭都不敢哭,從地上爬起來,拉著柳菲菲跟著就走了。
霍念安就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
柳侍郎領著二人上前見禮,又是一番賠禮道歉,霍念安擺擺手:“該說的話,郡主都說過了,但柳大人,此事本宮不希望再出現一次,若再有下次,柳大人該清楚後果!”
“是是是,微臣謹記。”
霍念安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將人帶走。
柳家人走後,宋梔子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徐景言走在後麵。
她幾步走到霍念安麵前,嘻嘻地樂:“大公主,您來得真快。”
霍念安看她一眼,突然伸手過來擰住了她的耳朵,疼得宋梔子大叫:“疼疼疼,娘,手下留情,饒命啊公主殿下。”
一旁雲喜心疼得不行:“公主,郡主耳朵嫩,可別擰壞了。”
“哼!”霍念安到底是鬆了手,她用指頭點著她的額頭,咬牙切齒,“你平時不是挺能耐,今日怎地就非得讓我跑一趟?”
“娘,天地良心,您閨女厲害著呢,但是吧,我再厲害也得遇到講理的人,像柳菲菲和她娘完全不講道理,胡說八道顛倒是非,我差點被她們給活生生氣死了。”
霍念安臉色稍霽。
“今日到底怎麼個事?”
宋梔子一屁股坐在她對麵,一股腦將昨天的事說了。
“……柳菲菲和她娘一樣,我懷疑這腦子有問題,我什麼都沒做,她就哭,哭著說我欺負她。”一提起柳菲菲,宋梔子腦殼就疼,“別提有多難纏了,我真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