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差點毀容(1 / 2)

蘇母出身商賈。

雖說是商戶庶女,但因為嫡母和善,出嫁時陪嫁不少。

而這些年,無論是在蘇家還是被趕出來,日子無論過得多艱難,她護著自己的嫁妝,愣是分文不往外掏。

蘇令晚並非計較這些。

隻是蘇母的做法太令人心寒,她明明是親生母親,可為何待她如此生分薄情?

難道銀錢在她心裏,比親生兒女還重要嗎?

更讓她難受的是,她起早貪黑苦苦支撐著這個家,可落進母親眼裏,卻什麼都不是。

生活處處不如意,都是她造成的。

所有的委屈,都是她給的。

蘇令晚的話一下子就惹惱了蘇母。

她一把抓過桌上的茶碗,朝蘇令晚砸過來。

蘇令晚捂著頭躲到門外,卻遭到她更猛烈的打砸。

桌上但凡能砸的東西都被她砸得稀巴爛,蘇令晚站在門口,看著發瘋的蘇母,心涼得徹底。

有破碎的瓷片飛過來,擦過她的眼角,一陣刺痛過後,有血流下來。

她沒動,就任由血肆意流淌。

程墉來的時候,見她半邊臉血糊糊的,嚇得他一把抓住她就要往醫館跑。

“我沒事。”

剛跑到店裏,蘇令晚就停了下來。

她抬手往臉上一抹,看著滿手的鮮血,輕描淡寫:“擦破了點皮。”

轉身進了廚房,打了熱水,拿了帕子一點點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見她一點不知道愛惜自己,程墉又氣又急。

“她發瘋你就站在那裏陪她發瘋?你就不知道往一旁躲躲?蘇令晚,你渾身上下也就隻剩下這張臉還能看,若是毀了容,我看以後誰還要你?”

血還在流。

蘇令晚也沒理他,將帕子捂在傷口上,走到櫃台那邊找傷藥。

可找了半天,上次用了還剩一點的傷藥不知被她放去了哪裏,她整個人有些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程墉歎了口氣,抬腳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手裏拿著一小瓷瓶。

“過來,我替你上藥。”

蘇令晚也沒拒絕,將帕子拿掉,露出眼角的傷口。

程墉看著那傷口,並不像她說的隻是擦破了點皮,而是劃了很深的一道口子,而且這道口子距離眼睛很近很近。

就在眼角的位置。

程墉氣得咬牙切齒:“你天天供著她養著她,她卻半分不知道心疼你,我真沒見像她這般心狠的母親。”

蘇令晚沒說話。

隻輕輕垂眸,看著手裏染血的帕子。

她早該習慣的,可這一刻,還是會心痛。

.......

蘇令揚回來的那一天,蘇令晚的傷口已經愈合,開始結痂。

她用額角的碎發遮了遮,但還是被蘇令揚發現了。

“姐,怎麼受傷了?”

“沒事,一點小傷。”蘇令晚接過他手裏的大包小包,姐弟倆一起往後院去,“你先去看母親,我去幫你上收拾東西。”

蘇令揚沒想太多,高興地去了蘇母房間。

房間裏很快就傳來母子倆開心的交談聲,蘇令晚在隔壁聽著,心頭酸澀難言。

自從上次爭吵過後,母親一直不搭理她。

開始的那一天,她給她送去的飯菜,都被她扔了出來。

看著灑了滿地的米飯和湯菜,蘇令晚很生氣,晚上就不再給她送飯。

可到底是心腸軟,過了沒兩個時辰,她又給她煮了碗麵送了進去。

大概是餓了,這次蘇母沒罵她也沒扔,吃得一幹二淨。

接下來的兩天,蘇母依舊不理她,蘇令晚依舊將飯菜送過去,等她吃幹淨又收拾出來,一切照舊。

但她知道,她和母親的關係再無修複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