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

是誰在說話,好吵啊!

他下意識的抓起旁邊的東西砸了過去,卻沒想到直接抓空了。

他瞬間瞪大了眼,看向了左手邊,這裏應該有東西的。

想到這裏,他愣住了。

閉上眼睛思索到,我為什麼會這樣想?他在腦海裏轉了一圈,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裏?

這一刻,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同時,一個聲音從心底傳來,“找到他。”

“找到誰?”

“阿淵。”

“誰是阿淵。”

“你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

而這時,麵前的黑影被掀開了。

他在一個棺材裏。

因為大腦一片空白,所以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他已經學會了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我順從的睜開了眼,映入眼中的是一個漆黑的身影。“是他嗎?”

沒有回答。

黑瞎子移開棺材蓋,有些驚訝地看著裏麵的人。

白發烏瞳,看著隻有十七八歲大,雙眼懵懵懂懂的,倒是端得一副好相貌。

黑瞎子本想把人拉出來,卻聽到了一些聲響,無奈地攬著人一起躺了進去。

黑瞎子合上棺材蓋之後,耳邊傳來少年幹淨清澈的聲音。

“阿淵。”

黑瞎子一愣,低頭看向少年,懵懂的雙眼映出了自己的身影,他無端感到心頭一顫,似是初見,似是久別重逢。

是他的名字嗎?

正要開口問,外麵傳來了吳邪的聲音,“這裏怎麼會有一口棺材,還是古棺?”怎麼還是石頭的。

一座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給領導休息使用的療養院,有隱秘的地下設施,就已經不可思議了。可是現在在這個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口棺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裏麵裝的是什麼人?不會是當年鎮守這裏的軍官將領吧!

吳邪轉身看向身後,來時的樓梯口就在那裏,也不至於找不到,環顧四周,入目所及的便是這在正中央的棺材。

無邪走過去倚著棺材坐在地上,壓下心中的恐懼,開始琢磨。

有人寄了錄像帶、地址和鑰匙將我引到這裏,引著我發現這裏,還有那張和我一樣的臉,這是要告訴我什麼呢?

吳邪緩了一會,繞過古棺繼續往前走,就看到了一扇小鐵門。

推開門進去,遍地都是散落的紙張,牆上也貼滿了東西,兩張寫字台並列擺在一邊,四周有幾個檔案櫃。

吳邪突然感覺有幾分熟悉,納悶的走到寫字台邊,想要找到什麼線索。

仔細一看,他突然就愣住,這些寫字台的擺放位置與錄像帶裏的一模一樣,他甚至看到了錄像帶裏,霍玲梳頭的那麵鏡子,還放在錄像帶裏的那個位置——兩個寫字台的交界處 。

無邪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忙吸了一口氣,按耐住自己的情緒,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

他從鏡子中看到了一個詭異的人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同時一股詭異的香味也越來越濃-那個怪物在靠近。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打著打火機朝怪物扔去,抓起寫字台上的一本筆記塞進自己懷中,轉身就跑。

借著火光,他看到一團頭發從房頂垂至身後,一張慘白猙獰的臉孔,正冷冷的注視著自己。

我去,是禁婆,和海底墓一樣的玩意。

他頓時就知道他的身體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力。